又过了两日,西戎王派人来传恩典,派了中御医来,为谢朝泠看诊。
谢朝渊看着他面白如纸的一张脸,抬手拂了拂他鬓发:“让人来瞧瞧也无妨,看看他们能不能瞧个究竟来,且听听吧。”
只要能借稳住那活佛,借他的名扯大旗,日后即便西戎王发现谢朝渊手里本没有还留在大梁的人脉,再想动他也不会容易。
那小厮哪敢置喙,赶让开。
王看了,这几日他都将那血倒这几盆里,先前时看着就快蔫的这会儿果真已经彻底坏死了。
王垂得更低:“婢手脚笨拙,方才不小心割到了手上去的。”
“给我吧,估计是天冷冻坏了。”王过去,端起那几个盆,打算送去扔了,免得一会儿再被人看到起疑。
第76章 这是他的承诺,他会说到到。
谢朝泠心知他这是真正心急了,才会病急投医,连西戎人都允准来给自己看病。
王端着离开,还没走院门,就与正来的王让撞上。
王,抱手中东西,快步而去。
……算了。
王退去帮谢朝泠熬药,如今这府上人手少,新买来的人都是使活的,谢朝渊不放心用他们,伺候谢朝泠的事便全落在了他一人上。
谢朝泠心,如此也好,他走也好走得安心。
王让瞥见他怀中抱的,问:“这些不是郎君的吗?怎的都坏了?”
“那好吧,既然是西戎王特地派来的,你将人拒之门外也说不过去,让他们来吧。”谢朝泠没再反对。
谢朝泠闭了笑:“好,我说了我很快会好的。”
之后几日,谢朝泠的病始终不见好,反反复复似愈发严重,谢朝渊的脸更一天比一天难看。
“哥哥很关心这些事?”谢朝渊挑眉看他。
“我总是希望你好的,”谢朝泠轻叹,“你若是能好好的,我也能放心些。”
打院中过时,一打扫的小厮正低声嘀咕:“这些怎么都坏死了,可惜了。”
王让忽然伸手,在其中一盆的盆沿上轻轻一抹,盯着自己手指问他:“这里为何会有血迹?”
王让抬看他,顿了一顿:“是么,那便赶去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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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人禀报,谢朝泠冲谢朝渊努了努嘴:“还是别了吧,我不想让这些西戎人给我看诊,谁知他们安的什么心。”
谢朝渊眸光顿了顿,沉默一阵将他抱:“哥哥不适,别心这些了,我倒是好得很,你自己却病倒了。”
王小心翼翼答:“冻坏了,郎君让婢去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