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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泠立于上，举目远眺，能看到天际暮霭。

“陛对人太宽容了，这敢跑来打扰你歇息的，就该给他们教训。”谢朝渊提醒他。

谢朝渊也笑：“哥哥喜，我便也喜。”

谢朝泠淡定拂了拂衣袖：“将事告诉我的人就是幸王，他也算是个聪明人。”

傍晚时分，御驾在行经的驿站驻跸。

“六弟可还喜这里？”谢朝泠又问。

“所以哥哥故意纵容工行事，等日后事发，他们便不好用那些祖宗规矩来阻拦你将帝陵选在这里？”

谢朝渊问：“哥哥知却隐而不发，是要等待时机？”

转而问：“方才外有人来禀报事是吗？说了什么？”

谢朝泠摇了摇：“说正事吧。”

谢朝泠懒得再说：“傍晚到了驿站，带你去个地方。”

谢朝泠依旧在笑，没有否认，不止是选址，他还要更格的事。

谢朝渊饶有兴致，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谢朝渊这才将奏疏递给他，再将先前那员外郎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谢朝泠并不意外：“哦，这事我知。”

是附近的一山谷，日木扶疏、和风旖旎，夕之漫山遍野都笼着金光，仿若世外桃源。

谢朝泠看他一，：“之前是没有证据，我收到消息时已经准了工的选址提议，之后又要准备祭祀之事，就暂且压着这事了，等从泰山回来了再说吧，趁着他们放松警惕以为事过去了时发难，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杨氏心也大了，但没到必须铲除的地步，借着这事让他们吃吃瓜落，个教训也是好的。”

“喜就好。”谢朝泠收回目光，重新落回远方。

之后谢朝泠换了便服，与谢朝渊一起带了一队亲信，赶在夜之前乘去了他说要带谢朝渊去的地方。

“死后在此眠，鬼也风，”谢朝泠回与谢朝渊笑，“六弟觉着呢？”

“从前哪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成为你的心腹亲信。”谢朝渊酸溜溜。

“朕以后的帝陵便修在这里。”

“杨学临是幸王岳父。”谢朝渊意有所指。

那员外郎嗓门大，他虽睡得迷迷糊糊也听到了些声音。

“你心怎这般小，这几年他没少帮你我。”

谢朝渊闻言略微诧异，这地方风是瞧着不错，离京城也近，但与其他皇陵却相距甚远，这并不合制。

谢朝渊啧了声，谢朝泠又笑了：“你好像很失望？”

生同衾死同，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