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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陌刀阵负责的是最正面的战场，老旧的盾甲兵早已不是铁兀塔的对手，京中谁不知当年西戎使馆几十个人就敢冲击数百盾甲兵的事呢？但笨重的，过时的两万盾甲兵，却成了他的陌刀阵最好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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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力。”萧栩。

这觉像等着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没有办法，只能竭尽全力杀一片天来。

好在察云朔棋差一着，没有保住蒙苍，否则局势不会像今天这样。也可能是赫连的棋得太好，毕竟当年茶楼上的年轻狼王，才是西戎最好的棋手，他这次未参战，可以说是不愿意场，也可以说是他的时机还未到，还在观望。

“我知。”

这是叶庆这辈打过的最惨烈的一战。

但他可以参与这结果。

当年幽州沦陷，才是最猝不及防的一击，间接导致了今天靖北的孤立无援，如果敖仲的安南军主力还在南疆，察云朔绝对不敢这样对靖北大军压境。

他算不靖北的结果，变数太多，察云朔亲临前线，局势瞬息万变，也许察云朔早有办法破俞烨的重骑兵，也许他也不过虚张声势。

而言君玉虽然没学完所有东西，还是太晚了。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小小副将，军衔倒是其次，关键是只有一年不到的战斗经验，就算现在的他取代俞烨，也许临场应变还不如他呢。

言君玉到底是洛衡的弟，渐渐明白什么是，西戎的兵壮，五十万兵，是，俞烨的锋利与傲慢也是，大周的富庶是，西戎的骁勇善战也是，这一切就像滔滔江，不以人力为转移。哪怕是天，也只能顺着势，顺势而为，需要的是关键时候，像蒙苍那样，逆而上力挽狂澜的一击。

正如萧橒所说，哪怕是天，也有力不能及的时候。他不能改变俞烨的本，不能把他从矛变成盾，况且幽燕有三个敖仲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战报到达京中最快也要近两天，他终究不能亲临战场，这是察云朔和俞烨的战争，天只能以监军的方式参战，萧栩就是他的手。

十月底，就在所有人以为西戎会在年后攻的时候，察云朔大举攻靖北。北院大王延宕和三皇讷尔苏，领铁兀塔十万，攻玉门关，东西二营退守两翼，靖北侯俞烨力排众议，领亲兵重骑兵三万，与东西二营练的两万骑兵，以及五千陌刀兵，四万步兵，一万弓箭手，在黑戈应战察云朔。

那画面是非常残酷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每次在凌烟阁上都要看一看那副属于陈三金的盔甲，盾与斧的年代早已过去，但盾甲兵，永远是陌刀最好的护卫。是最定的，血铸就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