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计划实行去了,这代价他却付不起了。
是靖北监军,七皇萧栩。
那天靖北侯把他提到亲兵中,他踏着月光,志得意满,想的是果然像父亲说的,战场是最容易英雄的地方,真正的将军是如同雨后的新树一样,鹤立群,要冒是谁也拦不住的。
而靖北要是丢了,大周没有第二个靖北侯了。就算有,也没有另外的三万锐重骑了。
他带着伤穿过半个军营,找到了魏海将军的副帐。
敖云却没守在魏海将军的主帐,而是在副帐中,叶庆去时看见门有个人十分熟,去后才想起来,那是这次随监军而来的內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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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侯年轻气盛,一直提防着监军涉,提防着他的计划被阻断,连叶庆提一句敖云他也不愿听,他一直不想自己像李泓一样死得憋屈,但他没想过,李泓虽然死得憋屈,但对于大局来说并不致命。幽州丢,李泓死,他手的重骑兵也屈死,但幽州最大的价值是幽州城,只要夺回幽州城,幽州仍然是幽燕铁锁连环的幽州。
更是兴得不行。
整个燕北全民皆兵,况且最多是轻骑,少年也可上阵打仗。幽州守城,更简单。唯独靖北是重骑兵,以靖北的地形,也只有重骑兵有用。,再多新兵填过来,要训练成重骑兵也需要极大的时间,这也是靖北侯如此看重叶庆的缘故,叶庆训练的是步兵。能够迅速组成的陌刀阵更是靖北侯如虎添翼,但现在的况是陌刀队够,靖北的盾甲,骑兵,甚至弓箭手,都不够了。
叶庆知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显痛苦来,因为军心不能,庆功宴照常举行,靖北侯撑着面不变。叶庆只朝他了,就转离开了,连日大战,他上也有伤,在玉门关大捷背上就受了伤,披甲上阵时伤就裂开了,但那时候还觉得可以忍受,现在就觉得太痛了。
昏黄灯光,敖云在沙盘边推演,左边是褚良才,右边是卫章,垂着的帘幕后,形隐约的人,叶庆已经猜是谁。
但燕北可以换,幽州可以换,唯独靖北不可以。
原来敖云是比他更适合当栋梁的新树,真正有光的人自能看到,褚良才是一个,监军也是一个,当局势不可收拾的时候,他们自动聚集到他边。父亲讲谋神罗慎思,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这话光是在心里默念都叫人血沸腾。
魏海老将军前日肩胛骨中箭,老将军很气,先看完伤兵再取的箭,据说血都了半盆,东营人心惶惶。
没有见过重骑兵冲锋的人,很难理解三万锐重骑的威慑力,那是能改变任何一场战局的力量,就好像当年蒙苍攻幽州的铁兀塔一样,只要他们在,察云朔就不敢轻易掀起孤注一掷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