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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跟着他、追随他、拥他、成为他，像此刻这山呼海啸的呼，只要成为其中的一员，在耀的光芒与火焰中，成就这份功勋，共享这份荣耀！这甚至不止是生的希望，而是某些崇的，炽的东西，让人愿意随之燃烧，为之战斗。

他始终不肯放弃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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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会活去，他会斩杀所有的敌人，破开所有的防线，杀光所有阻挡在他面前的人。

“小骠骑！小骠骑！”战场上响起呼声，这声音早已不如靖北第一次大战时响亮，甚至是低沉而带着伤痛的，但不知为什么，反而更加让人血上涌，仿佛周也燃起火焰，愿意跟随他一起赴死。

叶庆在这瞬间明白传说中那些不世的将领该什么事。是练兵，也是替国家尽职尽责，守住该守的地方，打赢该赢的仗。但更是在这样的时刻，在这样的绝望中，成为所有士兵心中的那团火焰。想带所有人回家，那是少年才会有的希冀，战场上哪有永远不死的人？这次战役中侥幸存活，总也会死在次。胜利，大胜，大捷，斩首数万，不世之功，那都是君王的事，在此时此刻的这片战场，在每一片战场，每一个人会死去的可能都比活着大。

而敖云没有让卫章失望。

一万铁骑，加上东西营，断龙的残兵，最终数目是六万，带上五万新兵，背靠玉门关，与西戎人决战。

他的先锋为他破开浪，而他的骑兵如同一支楔，随其后，那一瞬间的景象如同神话中能分开海的号角，东营的骑兵像刀一般劈开浪。银枪白的青年如同一团火焰，在山坡上斩首西戎的将军，将人举起。

开战之前，靖北侯披甲上，熹微的晨光中，仍然是靖北传言中英武的青年。叶庆的陌刀阵失去了盾兵的保护，只能跟随骑兵与对面的铁兀塔抗，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回到与东营协同作战的日。

敖云的安西右营，仍然是最勇猛的存在，叶庆在那一刻明白为什么卫章一定要跟着他当先锋，而不肯自立家门，原来最锋利的剑是要养的。要有最安全的后盾，才能支撑得起那一次次必死的冲锋，上的黑衣少年如同一支利箭，一次次撕开西戎的防线，敖云没有一次让他失去策应，有一波冲锋卫章甚至是逆着地形的，西戎的铁兀塔如同黑浪，从山坡上俯冲而，哪怕最勇敢的人，在那一刻也难免生起面对死亡的恐惧。

终也败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兵之上。为将者只能看到前，他看到是自己的兵两个能换掉三个西戎人，看不到幽州、燕北面对西戎的残酷战损，如果失去靖北的威慑，整个大周的战损都会一跌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