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袍上用银线绣着蟒纹,很是华丽好看,倒让言君玉想起一个也会穿着这样衣袍的人来。
“那杆狼旗,你敢不敢去摸一摸?”言君玉用枪支着,带着笑意看向狼旗。
西戎的鼓声又来了,三十万的大军,杀也杀不完,包围过来的时候,仿佛大地也跟着震颤,让人没法不觉得这是最后一战。
卸去重甲,磨利刀枪,轻骑快,直取敌将首级。是被围困的残兵最后能的事,像羽燕然当初棋时所说,能最后换掉一敌人,就是赚的。
他活脱脱是演义中少年将军的心,都到了这时候了,还想着斩将夺旗。
他的手指很修,带着薄茧,是苦练过剑术的。心也细,替言君玉解开草草包扎的战袍,顿时血如注,他手也不曾抖一,卸甲胄的动作极稳,从怀中掏药来,给言君玉了。又在伤洒上药粉,撕袍角来为他包扎。
一直跟随他的阮七没有多说,而是卸了上的重甲,边战士也纷纷卸甲,世人都以为丢盔卸甲是败军才的事,不知最后一次冲锋也是要卸甲的。
“我不像你,胆小又记仇。”萧栩反相讥。
这想象支撑着他熬过去上药的时间,没有顺着城墙坐在地。
“别动。”萧栩向来话少,垂着睛,他已经成英俊辉煌的青年,只是气质太艳了,尤其是墨黑的眉,和漂亮的凤,尾有痕迹,看人的时候带着凛然贵气,这时候就显得格外沉郁。
萧栩的睫抖了一,神仍然寒冷如冰。
“害怕吗?”言君玉笑着问他。
“阮七!”他叫了一声,那向来沉默的黑衣中年人就看过来了,看得是京中的手,不是武将的路,这时候佩的仍然是短剑,面上一刀疤,中的死士怎么会到这边疆来呢?竟然还破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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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章不在,他卸甲胄也要自己来,那短短箭杆仍然卡在他腹,好在腰甲厚,并未穿透,只是动一动就钻心地痛,他向来不怕受伤,只怕疼。正皱起眉,一双手伸过来,替他住了甲胄。
萧栩像是受到冒犯般,抬起睛来,神凌厉地看着他。这家伙向来心小,言君玉是记得的。
,所以直接停了箭雨,一心要活捉。
“卸甲吧。”他轻声。
言君玉顿时大笑起来,伤太痛了,他笑得咳嗽起来。外面的鼓声近来,连狼王旗也清晰可见,在黑旗帜上獠牙,言君玉脸上没有丝毫惧意,看向那城楼般的狼旗时,反而带着野心的神。
谁会想到呢?最后竟然是他和自己,在最后的时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