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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

言君玉的况本来稳定来了，但接着现了新的状况——他们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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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忽然惊醒的。

他从记载边疆况的书中知，秃鹫和乌鸦一样，是能嗅到死亡的人的气息的。言君玉本来是好转了的，伤甚至都开始有愈合的迹象了，但因为没有喝，又一变严重了。

第一天就在他的走走停停中渡过了，这时候西戎兵已经不足为惧了，难的是怎么辨认方向，和怎么躲开可能到来的沙暴。他走了有骆驼尸骨的沙丘，在原地休息了几个时辰。

萧栩是直到秃鹫的到来才意识到危险的，那些秃鹫群，就在他们上盘旋着，似乎把他们视为了一块好吃的。也许是言君玉的伤势引了他们，光是想到这个，萧栩的心就揪了。

天亮的时候，萧栩甚至睡死了过去，他太累了，睡着前甚至担心自己醒不来了，所以把言君玉压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如果他动了就能把自己唤醒。

他背着言君玉在夜晚走了一晚上，到天亮才歇来，这样走了两天，中途甚至迷了一次路，好在最终及时校正了方向。

好在追兵没有跟来。萧栩甚至希望有几个零星追兵能跟上来，这样至少可以拼死抢到他们的。

御赐的汗血宝这样通灵，竟然在茫茫沙漠里找到了他，也许是一直远远跟着他的。萧栩大喜过望之后的第一反应，是：如果能跟来，那西戎人也能跟来。

背上的言君玉变得越来越沉重，有一个沙丘，萧栩甚至有爬不上去了，不得不从旁边绕路，这就导致他们多走了半天的路程。有时候他他连都抬不起来了，每走一步，靴里都好像满了沙，已经愈合的血泡又被磨开，他这辈没有任何时候像这样恨自己是个养尊优的皇。

片沙漠的路还很，他不能浪费。

他决定走夜路。

如果是卫孺，是敖霁，甚至是二哥自己，他们一定都能带着言君玉，走这片该死的沙漠。

最后一在第三天夜时就已经喝完了，萧栩是想带着他一鼓作气走沙漠的，因为言君玉忽然开始发烧了，萧栩已经被沙漠的风沙得失去了知的能力，只是知他开始发，并不知到什么程度。

最致命的，是他自己也开始虚弱了。

夜晚的星辰更可靠，而且没有晒得人燥的太了，唯一让人烦心的是沙漠中偶尔会现得十分吓人的蛇，盘踞在沙区的影，有次甚至差咬到了萧栩的靴。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检查言君玉，然后才看见远有个影，看起来像是骆驼，他怔了一，才意识到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