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的猎场虽然小,跑还是跑得开的。”萧景衍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从她后传来。
“沉香亭风凉,就在那吧。”萧景衍笑着看言君玉,对云岚:“把你年前浸的梅酒拿来,别藏着了。”
“陛也是后来才知的。”云岚给他斟酒:“虽然军机十万火急,但以后千万别这样冒险了,把我们都吓坏了,现在还瞒着言太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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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开心,也不多说,贺绮罗却气得不行,嚷:“你以为京中什么好玩呢,我告诉你,待一会就腻了,在边疆呆惯了,回来比坐牢还难受,连块能跑的地都没有……”
好在御膳还是好吃的。
都是言君玉吃的菜,也有新鲜菜,像是贺绮罗和卫孺的味,想必是昨日宴席上他们喜,被女內侍看在了里。云岚在这细微的心思向来是无人可比,见贺绮罗拘谨,还特意劝酒,梅酒酿得极好,用冰镇过,又凉又甜,带着清新酸味,香气扑鼻,三杯去,席上气氛总算活络一。可惜席上除了萧景衍,三个人的诗词加起来都凑不齐半本唐诗,不然可以跟当初东饮宴一样行酒令,多好玩。
萧景衍只是笑,言君玉其实也知那次自己太行险了,却听见他:“如果枢密院能跟上的话,就不会这么危险了。”
“你怎么想到封安南的?”言君玉不喝酒胆也大,都是直接问的,还找他麻烦:“我就知你在偷偷盯着我呢。”
他总是能忍,总是能等。当初在思鸿堂讲到梅的故事,自己还暗自发誓不要那个让他伤心的人。但是当时十万火急,就什么都忘了。
云岚虽然是近臣,但平时也少这样戏谑,一是他今日心好,二是要显示就算是天,也是可以像寻常人一样说笑的,可惜贺绮罗这家伙实在不争气,听了说笑,一没放松,还在那抖。
话虽如此,他们却是不太敢的,贺绮罗尤其吓得可怜,在桌边边上坐了,束手束脚,也不敢说话了。萧景衍问一句她答一句,好在云岚很快来:“陛今天在哪一用膳?”
他的声音顿了一,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言君玉悄悄伸手来,在桌面拉住了他的手。
卫孺还好,贺绮罗是真被吓到了,两人都连忙跪行礼,免了礼还是目不斜视,低着,像被抓了个正着。皇帝一见也笑了:“都坐吧,别太拘束,中规矩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大,平时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是小言独特的歉方式,还带着安的意思。他知黑沙漠那一场九死一生多吓人,真不知萧景衍怎么熬过来的,而且竟然忍得住,在那之后都没有召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