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对那人怒目而视,阿渡很少生气,可是我知她是真的生气了。我拾起阿渡的刀,就朝着那人砍去。我已经红了,不论是谁,不是谁,我都要杀了他!
人一定会妖术吧?不然怎么会使法术夺去阿渡的刀,还令她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地上铺着厚毡,这里一定是中原将军的营帐,是那位都护大人吗?我抬起来,却看到了顾小五,无数突厥的勇士都已经战死,尤其是事先迎敌的那三万突厥jīng兵,本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可是顾小五,他还好端端地活着。
我歪着看着他,语气尽量平静:顾小五,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替阿翁报仇。
我终于骂得累了,蜷在那里只是想,他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铁石铸成。我疲力尽地看着他,说:你骗了我这么久,为什么现在不一刀杀了我呢?
你这个叛徒,jian细。我骂不更难听的话,只得翻来覆去地这样骂他,他一儿也不动怒生气,反倒对我笑了笑:你要是觉得生气,便再骂上几句也好。
那人也只是伸手来,在我上轻轻一,我前一黑,顿时什么都不知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脸朝被驮在背上,就像是一袋黍米,蹄溅起的泥土不断地打在我脸上,可是我动弹不得。四面八方都是蹄,无数条此起彼伏,就像无数芨芨糙被风chuī动,我一阵炫目,不得不闭上睛。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来,我被从背上拎来,可是我上的xué被封得太久,本站不稳,顿时倒在了地上。
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这个人从我们的婚礼上走掉,领着三万突厥弟去迎战。却没想到与月氏人里应外合,不仅突厥的三万jīng锐被歼灭得gāngān净净,中原与月氏诸国的大军,更冲了王帐所在。阿翁措手不及,被他们杀死,突厥是真的亡了!二十万人那是怎么样一场屠杀,我和阿渡几乎是从修罗场中逃了来,二十万人的血淌满了整个糙原,而主持这场屠杀的人,却浑若无事地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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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活着,而且换了中原的衣衫,虽然并没有穿盔甲,文质彬彬得像是中原的书生一般,可是我知,这样的帐篷绝不会是给书生住的。在他的周围有很多卫兵,而捉到我们的那个中原大将,竟然一来就跪来向顾小五行礼,中原将军上的甲胄发清脆的响声,这是中原最的礼节,据说中原人只有见到最尊贵的人才会行这样的礼。我突然明白过来,顾小五,顾小五原来是中原的应!是他,就是他引来了敌人的奇袭。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用尽全力向他啐去:jian细!
他瞧着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又过了许久,突然转过脸去,望着门帘外透来的光。门帘原是雪白的布,现在已经被尘土染成了黑灰,初秋的光却是极好,照在地上明晃晃的,映我们的影。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我腕上无力,刚刚给的细小
左右的卫兵大声呵斥着,有人踢在我的上,我一重新倒在地上。我看到了都护大人,他也躬朝顾小五行礼,他们都说着中原话,我一句也听不懂。顾小五并没有看我,都护大人对顾小五说了很多话,我看顾小五沉着脸,最后所有的人都退了帐篷,顾小五拿着匕首,朝着我走过来。
我原以为他会杀了我,可是他却挑断了绑着我手的,对我说: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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