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天,不再见有任何搜山的痕迹,便决定冒险山。
我们的运气很好,山后往南走了一整天,就遇上放牧的牧人。牧人煮化雪给我们洗手洗脸,还煮了羊ròu给我们吃。我和阿渡两个都láng狈得像野人,我们在山间躲藏了太久,一直都吃不饱,雪后的山中更是难熬。在温的帐篷里喝到羊,我和阿渡都像是从地狱中重新回到人间。这个牧人虽然是月氏人,可是十分同qíng突厥的遭遇,他以为我们是从突厥逃来的女人,所以待我们很好。他告诉我们说中原的大军已经往南撤了,还有几千突厥人也逃了来,他们逃向了更西的地方。
我顾不得多想,温的羊化了我一意复仇的志,我知靠着我和阿渡是没办法跟那些中原人抵抗的,跟谈不上替阿翁报仇了。我决定带阿渡回西凉去,我想父王了,我更想阿娘。我急急地想要回到王城去,告诉父王突厥发生的事qíng,叫他千万要小心提防中原人。阿翁死了,阿娘一定伤心坏了,我急于见到她,安她。阿翁虽然不在了,可是阿娘还有我啊。
一路上,我忧心如焚,唯恐自己迟了一步,唯恐西凉也被李承鄞攻陷,就像他们杀戮突厥一样。我们风雪兼程,在路上历经辛苦,终于赶到了西凉王城之外。
看到大的王城安然无恙,我不由得微微松了气。城门仍旧dòng开着,冬天来了,商队少了,守城的卫士缩在门dòng里,裹着羊袍打盹。我和阿渡悄无声息地溜了王城。
熟悉的殿在秋的寒夜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我们没有惊动戎守王的卫士,而是直接从一小门王。西凉的王其实也不过驻守了几千卫士,而且得很松懈,毕竟西凉没有任何敌人,来往的皆是商旅。说是王,其实还比不上安西都护府
戒备森严。过去我常常从这扇小门里溜王,城游玩之后,再从这里溜回去,没有一次被发现过。
整座殿似乎都在熟睡,我带着阿渡走回我自己的屋,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天气太冷了,阿渡一直冻得脸发白。我拿了一件袍给阿渡穿上,我们两人的靴都磨破了,了脚趾。我又找两双新靴换上,这可和了。
我顺着走廊往阿娘住的寝殿去,我一路小跑,只想早一儿见到阿娘。
寝殿里没有灯,不过里已经生了火,地毡上放着好几个大的火盆,我看到阿爹坐在火盆边,似乎低着。
我轻轻地叫了声: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