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柿子,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你别扯这么用力嘛……」我訕訕甩了他的手。
「你究竟是谁?混入宫中又是为了什么?墨儿呢?」他欺身上前,咄咄逼人的质问。
我转头环视四周,确定四下无人,肥起胆子,誓死如归地在他面前将领口扯开。
「住……住手!你色诱本世子,又图什么!」
呃,他的眼神黏在了我胸上,掛着两条鼻血,抵死顽抗。
「我这梅花印,足够证明我的身份吗?」我胸口有一个梅花形状的小疤痕,从我一出生就有了,我一直以为那是胎记。
「你真是墨儿?」他一隻手扶上额头,一副苦恼模样。
他的墨儿已经没了,我顶替这身分是多么不好受。「那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般,喊我的名字?」
我随口扯道:「我这不是失忆吗,不然像你这么英俊瀟洒风流倜倘的男子,谁想忘记?」心想这失忆的藉口还真让我使到烂了啊。
「两年。」他看来却不是个好糊弄的,「我不过离开两年,你便成了这样子。」
「嗯……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我有些不耐烦的拢了拢襟口。「不说?那我走了。」
而他并没有追上来。
「哦,有姦情!」突然听见两人细细碎碎的交谈,我停下脚步,转身看见两颗大头。
「我们不是故意的……」小叶同月见从梅花盆栽后走了出来,一身梅花花瓣儿和泥土都还留在身上。
「……算了,你们跟他熟不熟?」我比了比还站在原处的蓝柿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只看得见离墨,会对我好也是因为离墨。
「嗣瑛表哥嘛,熟得很熟得很!」
我倾身,咬牙切齿的压低音量:「速速把他的来歷与我道个明白!」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颗柿子将我这般耍着玩,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位兄弟姓蓝名嗣瑛,字珩,名字听起来是不错。今年二十有四,未婚。
当今右贤王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的姑母我知道,便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雩贵妃。
月见说他在武略上天赋极高,六岁即能背诵孙子兵法,十四岁那一年领了军令代父出征,第一次上战场,漂亮的平了西北民乱。
她又说,这么好的货色,我可别浪费了。所有的王公贵族都急于把他们家的千金小姐塞进右贤王府。
我满脸疑惑,他的确是个高富帅中的极品,但那又与我何干?我相信方才会晤,绝对没表现出对蓝嗣瑛感兴趣的模样吧?
「难道你不晓得,表哥是你的未婚夫?」月见同小叶,两人四眼直愣愣盯着我。
哦,便宜我了,原来这个高富帅是离墨的小相公。
我思来想去,伸出手搭在月见肩上:「妹妹,我可否从家里调一名近身过来?」
「你的表情这么恐怖,该不会是想做什么不法勾当霸?」她搔了搔头,「可以是可以……」
我当即飞奔而去。
我让小云张罗一顶轿子,回了老家一趟。路上行人见我马车经过,纷纷自主让开,我第一次享受到特权阶级的快感。
「等会儿我下轿之后,你们都在这里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回到国师府后,我匆匆跳下轿子,提着罗裙往我闺房里衝去。
「罗儷!罗儷!」
奇怪,怎么会找不着人呢?
「是谁在叫我?」
转头一看,有个颓废的身影躲在庭院里喝闷酒,可不就是罗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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