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3)

时间又在安寂中过去了许久，孙源终于听到皇帝问：“那孩却是死了？”

正月十五之前百官歇假, 都不上朝。又因有了东厂，谢无也姑且歇了来。温疏眉一边恐他见不到她就要瞎琢磨些有的没的，一边又怕父亲不快, 只得隔一两日寻个由门, 绕个弯从谢府的后门溜去。待上一两个时辰, 再回自家去。

只是这样就苦了楚一弦。温疏眉若去见谢无三次, 总有两次要拿她当托词。有时还为了显得真些, 还需她上门来喊她走。这般上几回, 楚一弦便有了一脸的不愿, 在谢府的后门外小声跟她抱怨：“你你你……你知这叫什么吗？你这是我助纣为！谢无那……那狗东西！还让我费这力气了？！”

温疏眉蕴着笑, 伸臂一抱她：“多谢你啦！督主说西市旁边新开了家心铺味不错, 改日我请你吃！”

这就算是谢无最后的作用了。

转念一想, 又啐：“谁要吃他推荐的心，我呸！”

好在，恨谢无的人原也多得很。除掉谢无必定让满朝文武拍手称快，他就能换来些名，也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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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砂教手里的那孩。”

谁知蓝砂教的事查来，竟会这样有趣。

谢无从前说那孩定是假的，因为他看着那孩和母一起葬山匪之手，皇帝对此信不疑。

皇帝的思绪飘到很远。他记得五载之前，谢无刚从云南杀回来的时候，他的老师就曾跟他说过此人乃是睿德太旧臣，用不得。

他看得，孙源不如谢无本事大，也不敌谢无行事果敢。如若谢无没了，这样一个东厂督主是不能代替谢无震慑朝堂的。

“确是死了！”孙源忙叩首，“蓝砂教教主抱着他一起跌山崖，被手敛了尸，就地掩埋。臣着人去查过了。”

“那就好。”皇帝松了气，“谢无的事，朕自有安排，你退吧。”

现在，他却怀疑是谢无将那孩给了蓝砂教。

可他也不能养虎为患。

这样的法若平日用的多, 必是容易馅的。所幸是在过年的时候，亲朋好友走动也都频繁，温家又刚再起, 她去会一会旧友也没什么。

话音未落，前的门一开，温疏眉就门去了。门转瞬又关上，气得楚一弦在外瞪。

他于是又想起了那个孩——握在蓝砂教手里的那个孩。蓝砂教说，他们手里有个男孩，乃是睿德太遗孤。

门, 谢无坐在井边的石沿上，抱臂而笑：“你再这样来两回, 我看你是要没有闺了。”

皇帝淡看着孙源，心中有些烦躁。

说罢她就回扣前的木门去了。楚一弦气得叉腰：“我少你那一心啊？！”

他原也犹豫过，可谢无帮他杀了许多人，从前跟随睿德太的东官更有大半都死在他手里。

如今所见，着实可笑。

“……孩？”孙源一时没反应过来。

孙源复又叩首，便向外退了去。

温疏眉有求于人, 自不恼她, 却摇摇：“你不要这样说他。”

“不会的。”她走向他，“一弦刀嘴豆

“我……你……”楚一弦语结, 瞪大睛, “你真是吃了迷魂药了吧你！”

这让他觉得，谢无不怎么念旧。

第48章 御状

办，只因他相信谢无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