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3/3)

腐心罢了。”

谢无笑笑，打量着他又问：“你爹娘真不知？”

“我娘知一，我爹自然不知。”她说着也坐到石沿上，叹一气，沉默不语。

这后门之平日没什么人走动，只一枯井，多有些荒凉。再添上一声叹息，就有了三分寥落，让人心生凄然。

两个人都安静了会儿，谢无摇摇，站起：“大过年的，别这么丧气。走，带你吃鱼去。”

“吃鱼？”温疏眉一愣。

谢无大步星地往南边走：“昨天钓了大半日，十几条呢。”

“你……”她站起疾步跟上他，“府里的鱼？那是锦鲤啊！用来看的！”

他笑一声：“也没说不能吃啊。”

于是他们便发现府里的锦鲤质的确尚可。如若烹调得宜，也称得上一句好吃。

然后谢无便又祸害了锦鲤两回。上元节这日还让人了锦鲤馅的汤圆，可惜腥得要死。

上元节的晚膳温疏眉自是要回家去用的，便在傍晚时离了谢府，回到温府去。

温府里一团喜气，温疏眉自小喜灯，温夫人便早早地着人寻了些，挂满了府中的回廊。有几方院的灯还挂着灯谜，温疏眉也喜猜，却从来不在行，十个里能猜中一两个都难。

温衡如当年一般见状就要笑话她，说她书读得太死，不知活学活用。温疏眉听得不乐，生气地驳他：“我都这么大了，您怎么还是这一话！”

温衡就笑，不再多说，只招手喊她再来吃两个汤圆。

京中各人家也都差不多，阖家团圆的日，哪怕平日里并不甚和睦的人也都能难得的其乐。

喧嚣闹里，皇城门那偌大的登闻鼓却响了起来，“咚咚咚咚——”宛若雷声，震向四方。

登闻鼓乃是供百姓告状鸣冤所用的东西，各州府衙门都有。皇城门的这个更是不同寻常，乃是告御状所用。

告御状，何等的大事？便是在上元佳节也不免引得旁人驻足围观。击鼓的乃是两个妇人、一个汉，还带了个男孩，都是乡人的模样，便有好事者上前询问：“大过节的，你们这是什么？不如先带孩回家过节，等过完节回来再说。”

孰料一听这话，那汉便了愤恨，一拉这路人的手，忿忿：“我们何尝不想好好回家过这团圆佳节？可我们家里……已没有团圆了啊！”

寥寥两句，隐有骨分离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