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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方才不是说买来的么。”白鲤终于忍不住了，挽起红雀的衣袖，用手指小心地仔细地拭着那上边蹭上的炭灰。

然而正当他准备去照着方药时，红雀却突然顿住了，盯着那几行熟悉的字迹，竟开始犹豫不前。

最初用自己试药解毒时的那冲劲一全散了，影都抓不到。

自己想不想？非要问我的话，我告诉你不必。你若是想要记起些什么，我绝不会反对，当然，你也不必为了我的想法非要想起来什么，你自己的记忆，你自己决定要不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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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雀一旦决定了要找能让自己拾回记忆的方法，办事效率一了许多。

万一……错了呢……

当初解药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也是一项一项试来的。只是那时试错与不试都是同样的死路一条，毫无后顾之忧可言。

“而且……我应该有办法想起来之前的事，到时候你若想知，直接讲给你听也无妨。”红雀一直以来只当是自己缺失了一段无关要的过往，因此即便知也从未在意过，更没想过要去找回。如今知了事关白鲤，红雀无论如何都要去想起来的。

“怎么样，好不好吃，想吃的话我继续给你。”红雀却仍怕白鲤多想，悄悄转移了话题。

“这条里包括了想吃什么跟我说，不许勉自己吃不喜吃的，比如刚才那碗粥，明白了吗？”

红雀略一思索，又补充：

重新翻开以前解毒时曾经研究过的册，又搬后续几年中收集到的有关暮云山庄制毒制药的资料，红雀结合自己经验，只了两天时间，便罗列了几项可能的方，期间每餐都为白鲤炸的糖糕也没落。

“是……”白鲤看着红雀赌气般的表，真的不敢再提什么拒绝的话，想了想又，“请问主人，属该如何报答您。”

白鲤一颗微悬着的心安稳了来。他本是担忧自己想起了红雀不知的事，会让主人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可现在他知晓了，主人本并不在意，甚至还有些惊喜。

而如今，却是早已没有了当初孤注一掷的理由。

“好好吃饭。”

“……是，属遵命。”

“你都把这盘吃完了，说明你觉得好吃，我就还要给你，反驳无用！”

“我……我……”红雀终究还是不擅瞒着白鲤，心弦一松就说了真话。本来还想嘴圆回来，待他看见袖上被白鲤拂去的炭灰后，彻底死了心。

万一……有什么副作用呢……

曾经执着追求的自由已经被牢牢握在手里，唯一挂念着的白鲤也已经留在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