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抬起抚摸着红雀脸庞的手,轻轻退远了,坐在床边直到天大亮。
那之后我都了些什么啊!我怎么会,怎么能够……怎能那样的事!
红雀睡得不甚安稳,摘假面不过是知了自己的自欺欺人,在外人面前带着假面不过是为了隐藏份,在白鲤面前却是早就没了这个必要。
他走之后……
白鲤即将死寂的心又开始苏醒,又开始能觉意来了。
白鲤双眉促,手死死地攥成了拳,手心握了血都浑然不觉。
一定要护好他。
不料白鲤一直在神,竟没发现红雀已经起,惊的浑一颤想要站起来,却因为红雀的动作只得维持着现有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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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能让他被山庄的手段摧垮。
那之后……
摘掉面的觉让红雀觉得有些不安,但或许是有白鲤陪着边的缘故,红雀竟没再什么噩梦,只翻了几次,最终不自觉间一只手捂住了额角的伤痕。
少年望向围墙外面,似乎在遥远的地方有个人一直在等着他。
“我已经不敢逃了……但你还有机会,只要在十四岁之前逃走,或许可以避免被山庄完全掌控。”
窗外一缕光洒在上,将红雀叫醒,一睁就看见白鲤坐在床边,安静的奇。红雀觉到他绪不对,便轻轻坐起从背后环住白鲤的腰,枕着他的肩柔声问:“怎么了?”
还有他逃走之前一遍遍地劝自己和他一同走掉。
白鲤全都想起来了,想起了那些自己曾经刻意忘却的,再也不愿记起的事。想起了自己为何选择失忆,为何别的记忆都可以景生,一解封,唯有这一件,被特意屏蔽掉,之前几次误打误撞都没能想起来,唯有这次终于记起。
白鲤已经找不到自己想要什么了,他只是想着,能让这人不放弃心中所想就好。
以及……
红雀在自己独自值夜班时偷偷溜过来陪着,受刑后偷偷给自己用香灰调药,挨罚时偷偷给自己送,外执行任务九死一生时和自己的相互扶持,还会有事没事就想尽办法逗自己开心……
伤似乎不再那么痛了,刑罚也没那么可怖了,似乎只要前这人还持着他天真的执念,还没有被摧垮,自己就还能看到一丝希望。
白鲤艰难地爬了起来,心上的伤痛渐渐有了知觉,取而代之的竟是上的麻木。
白鲤又记起了红雀和自己说过的话过的事,记起了他对自由的执念,偷学轻功时那份拼命,记起了他受的每一次重伤,每一次挑剔着自己的野味不好吃。
是这句话,这个执念,也不知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