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越是认定的,到来却带来更多的惆怅。
颜淡明白这个理。
她曾经付过最惨痛的代价,来明白了这个理。
只是她现在这一番对人生刻思考的地和姿势都不太对。她拨开面前的糙叶,探往前看,只见荇爹娘的主房里烛影重重,一个瘦的影映在窗格上,形状有些诡异。柳维扬在吃过晚饭后就匆匆门了,她跟了一路,结果发觉他是冲着荇一家来的。他现在就在他们家的屋檐上守着。
颜淡本来还想把余墨或是唐周一起拉来,结果他们两个都认定这蹲别人家里偷听脚的事太削面,她怎么好说歹说都没用。而面这回事,有时候看重一也是好的,可是太看重了,那就会剥夺很多乐趣。好比说柳维扬,肯定一早发现她跟在后面,只是甩不掉,就只好装作没瞧见,任由她去了。
看着西边的月亮一爬上,她蹲得脚也酸了,正要动一动,只听后一阵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浅淡的人影从她六七步的地方掠过。
还是来了!
颜淡抖擞jīng神,凝神屏息,只见过去的那个人影纤瘦,一袭浅湖冰绡衫在糙叶上过,转间到了主房外面。
颜淡呆住了。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件衫就和南昭娘亲死前穿着的那件一模一样,连衣袖边角上绣着的金线都不差。
还没由得她愣太久,只见那个人影拉开房门闪去,几乎在同时,柳维扬也从屋上跃,破门而。颜淡不由心,柳主这是傻了吗,他从屋上跃来到推门去那段时间尽可以省掉,直接打破屋从天而降那该是多么风光又扎啊。就是因为有这个想法,她完全疏忽了,如果就这么从天而降,也等于明明白白告诉对方,有人在屋窥探了很久。
事不宜迟,颜淡站起,也飞奔到主房门,只见荇的爹爹捂着的坐倒在地,指fèng间虽有鲜血透,却不多,没有之前那鲜血狂的惨状现。他低着,脸灰败,痴痴看着面前的那一幅画,画上那个穿着浅湖冰绡衣衫的女正盈盈微笑,神态灵动,好似随时会从纸上跃然而。
而对面的窗打开,柳维扬和之前那个神秘人都不见了踪影。
颜淡皱了皱眉,走到那个者面前,问:人呢?
对方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死死地盯着那幅画,中低声喃喃:他们还是回来了他们果真把诅咒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