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梳着羊角髻儿的小师弟抬起偷看。师父也不回,戒尺啪的打在那位小师弟上:回把今天背过的容写五十遍。
宣。对方顿了一顿,忽然若有所思,你不是回了么,怎么又上来了?
颜淡记得,这个时分师尊多半是在书房里拿着戒尺教弟们读书识字的,然后jī里挑骨也要罚几个抄写经书,她那时一直很是小心,但罚抄这回事从来没有漏掉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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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宣微微一笑:是这样的,我听说神地止被取后,铘阑山境便毁了,想来那里原本是苦寒之地,定是缺少雨。你也知我是东海族,而我们东海之永不枯竭,其实还是因为那几颗定珠的缘故。恰好我手边就有一颗,不知你用不用得到?
师父瞧见她,先是一怔,然后一声大喝:你这兔崽如今倒是知回来了?还不快来?
颜淡撇撇嘴,就知敖宣xing傲慢,便是拿话yīn损人也要挑着人来刺,他们从来没有jiāoqíng,现见了面还会说上几句话,也猜得到其中必定有别的缘故:可还有什么事吗?
就是这件东西,若是要拿一颗定珠去换,很是值得。敖宣从袖中取一张薄薄的纸,递了过去。
颜淡不由心,敖宣真是人才,隔了这么久碰见她不但一认她不是芷昔,还波澜不惊地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颜淡被损了两句也没生气,笑了笑说:我是回来见师父的。敖公,就此别过了。她才刚转,就听见敖宣在后说了一句:请留步。
师父,你吐脏字了实在太失风度
那后面的是什么,火麒麟血?你难不知菩提老祖把那凶猛麒麟当儿养的吗,你让我去放它的血?!
她刚刚在书房外面张望,正好和里面边踱步边用一戒尺轻轻击打手背的威严仙君对视一,立刻脱而:师、师父!师父积威犹在,她果然对千年前罚抄过几百遍经书的事qíng印象刻。那时她真的以为,她这辈都会拿着笔在桌前面过了。
颜淡真想把这张纸丢在他脸上,几乎从牙fèng里挤一句话来:这上面说,要四叶菡萏的,也就是说料还得着落在我上了?
敖宣面无表qíng,语气平平:你看清楚了么?这是醉的方,确实有qíng的药用,上面把料记得明明白白,你着这个来便是了。
颜淡将纸接在手中,匆匆看了几,磕磕地说:醉?这、这是迷香,还是药?呃,不对,你要这东西什么?你好歹还是仙君吧?
敖宣默认。
你现在这修为,也就外面守门的会把你认成祗仙。不过你当年敢七世回,在天上可很是有名啊。现的敖宣同当年相较,形已了不少,只是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刻薄。
颜淡很听话,立刻走书房,笑嘻嘻的:师父,我不是兔崽是莲崽啊,你不要欺负兔嘛。啊,师父你看上去好像还变年轻了。她看了看周遭,只见书房的摆设还和当年相似,只不过跪坐着听从教诲的已经换了人。
敖宣不甚在意地瞥了她一:我知啊。你若是成了醉,便来我师尊南极仙翁那里找我,区区定珠本来也不算得什么。
颜淡立刻:师
颜淡讶然:你有这么好心?应是有别的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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