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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国书而，意味着统御云夏北地数百年的北秦帝国的正式瓦解，更是云夏历史上北夷蛮族首次对中原汉族称臣。

这是大靖建朝以来最大也是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战争，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拿最后五城亦可免了大靖军士的死伤，几乎没有人会反对这北秦送来的最后的国书。

可是，满殿朝臣，上至宰辅勋贵，至清谏臣，却没有一个人敢在金銮殿上合手接这求和国书。

只因为，那国书之中，除了赦免北秦民和将士，留住整个北秦皇室的血脉外，还有一个要求

北秦摄政王莫霜，自请嫁大靖，为昭王妻。

当然，她不谋正妃之位，只求侧妃之席。

但只是这么一条在历朝历代里都几乎无关痛的降国请求，却成了整个大靖朝堂难以解决的困题，包括那一位再次被求娶的昭王殿。

第九十七章

两王临朝后，韩云居于东，韩烨搬回了他当年在的居所华宇殿，帝梓元回靖安侯府居住。

这次北秦使臣京，韩烨安排在上书房召见他们。

灵兆一路随着吉利，见这位传闻中的禁大总待他和和气气，便知定是昭王吩咐过的。

上书房里，韩烨坐龙椅之上，远远望去丰神俊朗，逸雅贵，远不是当年蛰居怀城时的样。

吉利领他来后便安静地候在一旁。

灵兆心qíng复杂慨，朝韩烨行礼，北秦崇善殿掌殿灵兆见过昭王殿。

韩烨放奏折，抬首朝他看来，温声：灵兆，你我数年不见，在本王面前，你不必如此拘谨。

当年韩烨只剩一气被净善救回怀城，是灵兆日夜照顾，陪伴三年，说起来两人qíng分颇为厚。

灵兆底一抹复杂之意，他遵从师命照料韩烨三年，名为主仆，其实相时更似朋友。本来两人qíng谊不菲，可净善和灵枢皆为救韩烨而死，如今大靖攻北秦，北秦亡国在即，他实在不知该以何qíng来面对韩烨。

灵兆叹了气，摇摇，当年我照料殿乃遵师命而为，殿不必记在心上。

是人非，到底回不到过去了。韩烨心底慨，问：当年涪陵山上匆匆一别，净善和你回了北秦，这几年本王听说一直在闭关，如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