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太见钟洛虞回家,忍不住怒道:“你去哪里了?月小姐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
钟洛虞见客厅里人都聚齐了,觉得时机很合适。把小坤包扔在桌上,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道:“苏时越后天来接我。”
钟太太听了这话喜上眉梢,连看报纸的钟老爷也舍得放下报纸脸上有个笑模样。
钟太太高兴完又皱眉:“日子怎么定得这么仓促。”
苏时越也这么问来着,“这毕竟是件喜事,也不好好挑个日子。”
当时自己是怎么答来着?
“以后过得好不好是看人不是看办喜事的时辰,谁家办喜事不挑个良成吉日,不是也有人没把日子过好么?”末了又自嘲道:“我这么速战速决也是为你着想,省得我父母有时间算计朝你狮子大开口。”
钟老爷开口道:“这么着急聘礼什么时候谈?”
看看,这不就来了!
钟洛虞嘴角讥诮地扯了扯:“人家把话说得好听些你们就当了真,真以为我是去苏家当少奶奶啊!一个姨娘要什么聘礼?”说完又扬声问二姨娘:“姨娘,当年我们家给了你什么聘礼啊?”
二姨娘被问到头上很是尴尬,她家当年穷,钟老爷一袋米十块银元就把她给纳过来了。这能算聘礼?聘礼要扎着绸缎大红花用红木担子挑着,敲锣打鼓送到女方娘家的。
钟洛虞明里暗里的说他卖女儿,钟老爷觉得面子挂不住,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放肆。”
钟太太见他发火连忙挡在钟洛虞身前:“有话好好说,拍什么桌子?”
钟洛虞站起身冷笑:“放心,没让你们吃亏。你们养我一场我总是要报答的。我和他谈妥了,把他在耀华力的一座小楼过户到我名下,你们收拾收拾就搬过去。另外每月再给你们一百英镑的花用。”看看一旁缩着做鹌鹑的二姨娘她又接着道:“家旺念的那个华人学校不要去了,他给找了一个英国人办的教会学校,学费苏家管了。”
听着自己的儿子钟洛虞也考虑到了,学校和学费都不用操心二姨娘喜出望外:“大小姐真是个仔细人,太太正嫌二少爷念的那个华人学校教的不好呢!”
见一家人个个都心满意足了,钟洛虞打算回房间补觉。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明明累得要命却怎么也睡不着。
选了苏时越很大成分是赌气,但也不完全是。仔细想想,苏时越跟她低头不是一次两次。今早才吃了她一顿排头,被她扫得一点面子都没有。可才过了那么会又来找她了不是!
再看看安克俭,这几年过得那么风光却一点消息都不露给她,心狠得都没法说。
人最怕有对比,和安克俭比起来苏时越好像就没么可恶了。他那个人坏也坏得坦坦荡荡,对自己坏事做尽,可也时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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