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洛虞低头叹了口气:“我这种依附着男人过日子的女人,哪里有作天作地的本钱,最大的指望也就是依附的男人有点良心,等我年老色衰、美貌不在也别厌弃了我,让我有个地方容身。”
月小姐一脸你在胡说什么的表情看着她:“你可是苏时越正儿八经纳的姨娘,他除非不要脸了,不然不会干出把自己的女人赶到大街上这种事。再说了,你趁着现在他爱你爱得跟眼珠子一样,多跟他要点东西伴身,以后他就算真的要和你分开,你有钱有房你怕啥?分开就分开,到时候你还能找十个、八个情郎夜夜笙歌,气都气死他。”
想想那个场景,钟洛虞用手捂着嘴扑哧笑出声:“是你有这心思吧?你也不怕云少爷剥了你的皮。”
月小姐一脸正色反问道:“你也大不了我几岁,为什么要把日子过得那么悲观呢?苏时越那么有钱,胆子又大,为了你连宋家都敢得罪,你却只想着有张床睡,有碗饭吃?”
钟洛虞心中苦涩,那是你没过过窘迫的日子。她想起自己家刚来没联络上表姨妈的时候,一家五口挤在耀华力一所小屋子的日子。做饭只能在楼道烧煤炉,谁想在屋里洗一个澡,一家子都要去走廊站着。租住的屋子在背街,上街买菜要走过一条煤灰铺的巷子。晴天还好,一到下雨天煤渣子和着泥能淹没你脚脖子。
左邻右舍不是在码头抗包的苦力就是街上卖菜的小贩,要么就是一些做坑蒙拐骗生意的掮客。那些人经常有意无意地打听钟家穿戴看着像有钱人为啥要租这种房子住?要么就去蛊惑钟老爷问他想不想发财投点小钱就行。吓得钟太太晚上睡觉都要把她地首饰匣子紧紧搂在怀里。
那些男人看着钟洛虞的眼神赤裸裸地不怀好意。上下楼的时候遇上必要挨挨蹭蹭地占点便宜。她不敢出门也不敢一个人在家,若不是及时联系到表姨妈她绝对会被那种日子逼疯。
那种日子月小姐别说见过,想都想象不到。她这样的大小姐在路边摊子上吃碗鱼粉都可以算作体验平民生活了。
谁不知道去纱厂做女工一个月六十铢也可以吃饱饭,可自己又怎么甘心过这种日子呢?
不管给苏时越做妾这件事是真心还是赌气,木已成舟她已经没有退路。现在的她除了顺着苏时越,讨苏时越欢心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可月小姐却让给她给苏时越时不时添点堵,制造点惊喜的小麻烦?她倒是不怕苏时越生气,就是怕她这么做张做致地大宅那头的正房太太饶不了她。
苏时越早就说过,上流社会联姻图的是什么,利益二字而已。借着婚姻能让家族更上一层楼这样的结合才是上流社会看重的天作之合。苏时越再喜欢她怕也不会跟偌大的家产过不去。
她半开玩笑、半无奈道:“我以前脑袋削尖了想往你们上流的圈子挤,现在算是一只脚踏进来了,却又不知道另一只脚该往哪里迈?”
月小姐笑她瞎操心:“你能接触什么朋友、能见什么人,你家苏时越会给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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