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2/3)

“蔻蔻已经大了，不再是那个拉着咱家的手一边抖一边戳的小姑娘了。”裴徊光怅然，“没有咱家庇护也能平安顺遂。”

裴徊光笑笑。

孙嬷嬷曾去找沈茴，说自己的顾虑。可沈茴告诉她，齐煜不会一辈女扮男装。沈茴还笃定告诉孙嬷嬷，她会保齐煜日后着红妆时亦平安。

翌日，齐煜起了个大早。她知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孙嬷嬷推门来时，看见她早早起，规规矩矩地坐在梳妆台前，听见推门声，她转过来，对孙嬷嬷扯起嘴角笑了笑，一双搭在膝上攥成小拳的小手卖了她的张。

待龙舆稍离，路旁百姓纷纷起，伸了脖望向两侧珠帘挑起无遮拦的龙舆中，年幼的小皇帝和太后。

他答应会陪着她了。

“嬷嬷，我信母后。”

“没有你，我会死的。”沈茴摇。

上扯来，牵着她的手往盥室去，一边走一边说：“走吧，将妆卸了。”

“你帮我。”

裴徊光抬起她的脸，欣赏着她脸上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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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放心地笑了，偎在裴徊光怀里。

百姓们窃窃私语，慨于砍昏君颅的太后竟是如此一副清丽少女容貌。后有知人小声嘀咕，告诉边人如今的这位太后也不过十六岁而已。

“小太后还是个孩，虽是沈家女，却也逃不过司礼监掌傀儡的命运。”

裴徊光合上，溺在这一刻的温柔里。

一清早，龙舆从皇正门离开，带着朝臣浩浩往元庙去祭天。百姓夹相望，在龙舆经过时，纷纷跪地呼万岁与千岁。

夹百姓的目光很快落在龙舆后面那玄漆金的车鸾。裴徊光一绯衣冷颜淡目地坐在车上。

他去吻沈茴的，贴着她红的缱绻低语：“咱家恨不得将这变成与阿茴的海，纵酣，享无度。朝朝暮暮、日日夜夜，至死方休。”

——这是齐煜曾对孙嬷嬷说过的话。

·

“走吧。”孙嬷嬷帮齐煜穿上龙袍，牵着她的小手往外走。

他既答应，便不会言。

“嗯。”

这样真的可能吗？

“沐浴也要你帮的。”

纵使沈茴今日着了盛装，满面胭脂遮不住她稚气的少女面庞。

孙嬷嬷一瞬间心复杂起来。这孩自有了意识，就被她耳提面令怀揣着那样的秘密艰难在中度日。如今，竟要将错就错，用女儿登上帝位。孙嬷嬷说不清这样好是不好，她既忧虑齐煜的秘密早晚会被人知晓，又心疼她要一直小心翼翼般假扮男儿郎。

待他的车鸾远了，百姓们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睡觉你也要帮。”

“唉。幼帝母皆是稚龄，左右逃不过掌印的摆布。能够保命，也算善终了……”

“不要胡思想。咱家可没有自戕的打算。”裴徊光微蜷的指背轻抚沈茴柔的脸颊，“何况宝宝这样甜，咱家怎么舍得？”

“嗯。”

·

裴徊光将缅铃从沈茴里取来，辗转吻她足背时，沈茴支起，凑过去勾着他的脖。她将红的脸贴在他的肩骨，在他耳边声语：“你不可以丢我。前路凶险，你得日日夜夜与我相伴，陪着我护着我……”

孙嬷嬷心中怀疑。可是事已至此，她除了信任沈茴，竟也没旁的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