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瞥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萧世言和夜寻。不用猜,萧世言肯定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萧世言都没有跟未拂喝过杯酒,居然就这么轻易让焉知喝了。
直觉告诉焉知,前人已非彼时人,他的那个落落,再也找不回来了。当初那个不大的小公,如今已经有了自己需要保护的人,他成了多余的一个。会好起来的,焉知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过来坐。”未拂亲自过去把他拉了过来,摁坐在自己方才的座位,又殷勤地倒了一杯酒,“怎么舍得门了?冷不冷?”未拂怕冻着他了,伸手令夺命伞悬浮在萧世言上遮雪。
“乖,不怕,我会一直在你边的。”未拂笑了笑,拨了拨萧世言被雪打的鬓发。
“嗯。”未拂毫不在乎地敷衍着,抬首却见萧世言不太兴的样,便搬了搬凳,坐到了萧世言的旁,“脸怎么这么差?哪里不满记得跟我说,不要堵在心里。晚上我让夜寻送过去姜汤,一定要乖乖喝了。”
“我派人去了姑苏,重修故居,等修缮好了,我再带你回去也不迟。”
冬日昼短,寒冷的夜晚难熬,未拂待在焉知边的时间总要比待在萧世言边,但萧世言不知,尽未拂在焉知边,心里却总会牵挂着他。担心灯烛燃尽,他怕黑,担心他睡觉噩梦,起夜又哭,担心天气冷了,他会生病。未拂每天都吩咐人好姜汤给他送过去,不愿亲近他,冷冷清清地度过半个冬天,只是因为这死人发寒。
晚风冻尽,万籁寂无声,天枢雪夜,霜华伴月明。心里没个人,穿得再多也没有用。未拂就在漆黑的夜晚直直地望着窗方向,北风呼啸,侧躺着个焉知,尽同焉知亲近实非未拂所愿,年轻时犯的错,如今才应了这一劫。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夜寻嘴说:“萧公午睡的时候噩梦了,起来后就一直心低落。”
“我想回姑苏了。”萧世言心里难受,在这里不似在家里轻松。
萧世言声音沉闷,归心似箭,“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
朋友二字,萧世言本就不屑,只是默默饮酒。
萧世言,侧笑了。而未拂看见,便也笑了。只有焉知心里愁苦,许久没有见过他这样笑了,像个孩般。
这是焉知和萧世言两个人第一次在未拂面前碰面,敌的份让两个人都很尴尬。焉知轻蔑地瞥了一,也不知这个家伙哪里让未拂这么贪恋。“夫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敬萧公一杯。”
焉知喝了一,肆无忌惮地靠向了未拂,“喝了。”他把喝剩的酒杯递向了百无聊赖的未拂,在萧世言面前,未拂顺从地喝了。“冬日夜寒,夫人又寒,我给夫人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