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知晓,叶繁星这一生不易,他至少还有辈倾心相护,叶繁星却是一路都靠自己摸爬打。
“你是鸳宁郡主?”周玄清先行抱手行礼,“我与你未曾见过,也并不曾有什么,若是不拒,岂不是误了你一生?”
屋中荧红喜烛已是燃烧过半,烛泪都积了厚厚一层。
云央吃完放筷,只觉的两人对着坐十分尴尬, 又站起将碗筷收拾了,她停不来。
闻彻寒也懒得他是不是认来了,她手中鞭甩了甩:“慕的人,不一定非要嫁。”
这不是虎将军的主人么?总是叫卿风‘卿大’,想到这儿,周玄清才真正笑了起来。
周玄清听了,十分不赞同:“我与你不同,若是心中的人,
又叹一声,如今这状况,实在是错的。
他笑看着‘阿年’忙活,心明白,却故意不说破:“阿年,耳房里有,你自己去洗漱,晚上你就睡床铺,不要怕。”
云央连忙“哎”了声,忙不迭的往耳房奔去。
只听女冷笑不止:“我来找你,不是听这废话,你以为你有多好?不过是瞧你诗书读的不少,想必也能知礼守节,尊我敬我罢了。”
鸳宁郡主走近了几步,靠着一黯淡的星光,两人总算瞧见了脸。
他是没有多好,可他在有些人心里,总是最好的,脑中不由自主泛起阿年那双澄澈的眸。
叶繁星笑着摇了摇,自顾抱起被,在床边铺开,又拿了枕,很快便也睡了。
心无奈却也只能等,周玄清勒缰绳,打算转回府,却被一人拦住了。
周玄清打走在街,只觉寂寥无比。
地上的叶繁星睡的正熟,发均匀的呼声,云央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沾了枕便觉困倦,很快也睡了。
“行了,明日丫会来收拾的,你也累了,早些洗漱睡吧。”
云央在耳房磨蹭了很久,等她来时,一时四蛙声不断,月被云层遮盖,看着都是夜了。
叶繁星也有些疲累,他虽朋友不多,连个闹房的都没有,可宾客不少,今日应酬不断,确实是累了。
这世界真小,兜兜转转的,竟是这样相逢了。
如此看来,幸好他拒了这门婚事,不然只会重复上一辈的悲剧。
见她吃的格外香甜, 便也着筷吃了起来,两人一时无言。
他实在睡不着,他担心阿年,也担心叶繁星这边,若是叶婉真的因为这事而了问题……
这玉京城中失意人不少,也有人睡不着,宁愿来晃,街黯淡,天上的星也不见几颗。
毕竟她也没成过婚,实在不知,这不房的房烛夜应该些什么。
周玄清也看清了,鸳宁郡主一利落的短褂,衬灰衣,一条骑,英姿飒,束发,眉致,看着如山雪,冷艳无比。
“呵……”周玄清嗤笑一声,忽然想起母亲那日在叶家说的那句话,便是指责父亲不见得有多好,不值得她这般心思。
近了些才瞧见,女手中执了鞭,还未等周玄清想清楚,女便冷冷开:“你为何拒婚?”
她母亲慕父亲,可到死也只是个妾罢了,若不是满门都没了,也不到她如今作威作福的享受,至于卿风,幼时的分,能护得她几时?
周玄清眯,虽说对方也看不见,影影绰绰能瞧见她大概模样,只觉十分熟悉。
“你来,我有话问你。”这声音听着像是来讨债,周玄清虽有些莫名,却还是脆脆的了,玉京城中十分安全,他一个男,倒也不必怕一个女。
“你说的对,不过,鸳宁郡主心中不是有了慕之人,何必又来招惹他人?”周玄清还记得那日卿风与他说过的话,一时脑中思绪不断,想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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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偶有一丝烛火,却看的不甚分明,周玄清只隐约注意到是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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