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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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个邹婉死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娶的女是从国公府来的丫嘞。”

周玄清一开始还对周季有些怒意，国公府传闻本来就多，周季这样，简直是拿着母亲的脸面在地上。

玉京城中，虽说天气炎，却一直风平浪静，自鸳宁郡主和卿风的婚事赐以来，再未有什么大的事发生。

周玄清怔怔的瞧着他，恍惚间，就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亦或是从前的叶繁星，那时候，他们俩，也是好朋友，也会互相为对方考虑。

明明都是争得自己生存的一席之地，可为何人就这般的难？从呱呱坠地到牙牙学语，便分了无数的三六九等，等你好不容易成，又有各各样的事困扰着你，叫你不得安宁。

直到有人看到，镇国公府现任国公爷、周季为自己的外室后事奔忙不停，还哭的昏死过去，这件沉寂了十来年的往事，又重新在街巷尾茶楼茶肆里甚嚣尘上。

叶繁星如今更是懒得理周季，母亲去了，他与国公府再无瓜葛，国公府的恩，他铭记在心，可国公府并不需要他报恩，此时离得远远的才是正理。

阿蕴很是失落，稚的小脸红的，“叔叔和我是好朋友，好朋友现在很伤心，我还是应该去看看的，对吧，舅舅？”

……

德喜跟楚云都回来了，听德喜说阿年在永城过的很好，周玄清便放心了，只有楚云不兴，因为云央压就不搭理他。

“舅舅，我能去看看叔叔么？”阿蕴这段日换牙了，说话总是漏风，连笑也少了很多，“叔叔的母亲去世了，他肯定很伤心的，可娘亲不让我去。”

他自想的神，却不见叶婉看向他那不舍的神，那双里，装满了不舍、慈、难过、可怜……

他抬手摸了摸阿蕴的小脑袋，微微一笑，嗓音温柔：“是，

周季没有走，一直跟着忙前忙后，从寿衣到棺，甚至陪葬的东西，他都一一过目。

此话一，声音到底少了许多。

就连周玄清在昭文馆都有所耳闻，只是卿风和他关系甚笃，时常不许旁人议论，可防人之胜于防川，即便是茶楼里，周玄清总能听到一些。

“哎，”有人叹了一声，“不过都是苦命女人罢了，有什么可乐的？”

无数的在里奔腾，不过三五息时间，似是蜡炬成灰、油尽灯枯，中瞬间失神，终是颓然闭上了，再无声息。

幸好将阿年送走了，若是留在这，恐怕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凝在她上。

这日周玄宁带着阿蕴回来了，阿蕴偷偷摸摸的蹭到周玄清边，见自己娘亲和莺歌去端心了，大大松了气。

“你说也是奇了，邹婉那么想国公府，如今到了了，儿娶了国公府来的丫，也算是得偿夙愿了吧。”

“邹婉没了，国公夫人现在肯定乐着呢，恨了那么些年。”

生死回是大事，叶繁星自是要办一番，叶婉份尴尬，他却不想再委屈了她，生前委曲求全也不见得有好结果，死了不大大办一番，他这儿的不安心。

“哎，是啊，可惜了太师大人跟老镇国公咯。”

可一想到他这样自苦，不过都是在弥补心中的亏欠，一时又只觉他可怜的，连去骂一句的兴趣都没有了，左右他荒唐事这么多，再多一件也是虱多不。

他不禁发怔，人活得艰难，走不到上坡便要走坡，那些死却活的上的很，日日汲取营养往上攀登，不知疲倦。

“真的，死了，国公爷还在那哭呢，而且邹婉的儿也在。”

“哎，她儿前些日不是才成婚么？”

是啊，都是苦命的女人罢了，不是叶婉还是杜若言，谁都没有赢，都是输的彻彻底底。

“不会吧？”

些，叶片又绿了些。

“什么？国公府来的？”

叶繁星始终没有转，只是将掌中那如枯树般的手抵在额，直枯坐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