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清。”刘协一笑,又:“如今最大的难,就在于怎样收回豪大族手中的田地。文先既然愿意助朕一臂之力,不如详细说一说?”
朝廷。所以现地方上的豪大族,他们的万顷良田,并不是属于他们的——这是属于天人的,而全都由朕来分安排。第二,男女成年之后,朝廷分给他们田地耕。如此确保耕者有其田。第三,与第二是相对应的,农年事已,不能耕之后,这些田地要收回来,等待次分。第四,凡是能耕的田地,既然都是属于朝廷、属于朕的,那就不允许私人买卖转让。这四,文先可听明白了?”
杨彪才放为儿担着的心,又为国事提起了心,他低沉:“臣明白陛的用意。若以臣自来说,愿舍族中良田从,尽归国家,留待给百姓。”他是尚书令,作得天第一实权的官职,割舍掉良田仆从,虽然也需定决心,但倒不至于心痛,因为只要他人在,官职在,杨家的威势就不会减少。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杨彪:“王莽新政失败,原因诸多,历来说法不一,但他逆了地方豪大族之意,推政令,不会有好结果的。陛在吴地行分田改制,是借着天时地利人和,有剿灭山越之事在前,调荆州兵在侧,威压之,才得成事。但臣一开始也就说了,吴地的成功,在剩的十二州都是难以再现的。若陛令推行……”他闭了闭嘴,想到答应皇帝的事,沉声:“老臣既然答应了陛,那么就算是走不通的路,也只得去走一走,撞得破血,给陛瞧见了,您就明白了。但愿到时候,为时未晚。”他一叹,少年雄主,就是有这一样弊端,想行的新政,力排众议也要去。可这偌大的国家,不是农推着的独车,一旦动起来,再想停来,可就千难万难了。
“但是臣此前之所以阻止分田改制,并不是为了私心。”杨彪眉心皱成了“川”字型,他低望着自己前地砖上的那一亮影,了神般喃喃:“陛能包容犬,老臣便豁命去,也没有不敢说的谏言了。如今都说王莽是篡汉的贼,但当初王莽建新朝时,不是宗室还是臣,大家都是拥护他的。那时候‘奉天法古’的呼声一浪过一浪,王莽推‘王田’,要求土地归于国家、不许百姓之间买卖,不许蓄养婢的时候,朝野中也颇多赞许之声。可是后来怎么样?地方上的豪大族都起兵造反,政令也执行不去,朝中原本拥立新法的人也纷纷倒戈。三年之后,王莽不得不诏取消这一则政策。此后王莽覆灭,不需臣多言。臣之所以反对分田改制,实非于私心,而是为国家、为陛担忧,恐怕……恐怕王莽旧事又现。如今的天,可再经不起那样的动了。”
杨彪稳住心神,将皇帝所说,简略复述了一遍。
刘协:“王莽是失败了,你可知源在哪里?朕在吴地推行分田改制成功了,你可知这成功的源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