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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陛虽是好意要甄氏自行选择，但她境到底艰难。”

在女来说的寻常事，在男来说倒是成了难得的有郎。

刘清与蔡琰已是多年密友，私说话随意许多。

此时听到猫铃铛响，刘清便想起甄宓来，对蔡琰：“从前皇帝将这甄氏送来的时候，说是三年为期，到时候再由这甄氏选是跟了曹家二公还是跟了袁家二公。如今数一数年岁，也已满三年了，但那袁家二公从吴地海之后，一直未有消息。她此时就算，大约也只能往曹家去。不知她要如何行事。”

蔡琰也清楚这一，便转了话题，：“只听闻说是定了要东归洛，却不知在哪一日。”

许多年前，当伏寿与董意都还在乐未阁的时候，皇帝还是常往乐来的，有时候曹昂伴驾同来。那时候刘清见曹昂的机会多一些。而从前蔡琰在皇帝边为女史，在未央殿中隔了一扇屏风，也时时能听到曹昂的声音，偶尔能见到一面。但是如今董意早亡，伏寿远嫁吴地，皇帝忙于政务鲜少踏足乐，自刘清有一事后，蔡琰也再未闻诏未央，从前那等青年男女同在一，议政读书骑的场面，是再也少见了。

人有所准备，也方便找寻。

刘清叹：“不知曹脩日后续弦，会是哪家的女孩。”她也只能叹这一句，便结束了这个话题，因为明白到时候自有皇帝来主张，不是她能手的事了。

蔡琰闻言，也叹：“是啊，自董意一去，曹大人多年未续娶……”她有时候想一想，若当初夫妻两个里面，她是早去的那一个，她的夫君可能这么多年不娶新妇吗？一定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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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笑：“我也盼着呢。早晚是得等陛定日。说来也奇怪，刚来安的时候，我时时会想起姑母在洛的府邸，如今真要回洛了，我却又舍不这乐了。”她提到姑母安大公主，想到这人如今还幽居中，也不知回到洛之后皇帝会怎么安排，不禁心中暗叹。

“我也是这般想。虽然咱们是不在乎的，但照甄氏自己想去，恐怕还不如她一绳儿勒死了自己。所以我原本想着，她自己心里有了主意，透个风，到时候咱们跟陛说一声，旨意从上面去，也就免了她为难。”刘清望着在不远由人牵着玩耍的刘炎，中漫不经心：“她前几日来我这里，坐了片刻，说是给我送过节的帕，但我瞧着她像是有些心事，只是到底没有开。”她无奈一笑，：“我是个直，其实最好相的。只是外人都不知，先听见我这万年公主的名号，就不敢亲近了。我要是开问甄氏，反倒是要吓着她。就劳烦蔡先生你私探一探她风……其实照着曹脩的脾看，他的二弟应当也错不了，甄氏归于曹家，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