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随他走到角落。
冀州牧的千金,曹脩的亲妹,既然是对方先派人来探问,其实就只等他了。
这其实是曹要崔琰来探问,因他是女方的父亲,不好直接来问陆逊,否则陆逊一回绝,这事儿就撂在那儿了,所以要找一个中间人。
陆逊驻足,心知崔琰此来有事,但因事务繁多,且这二年来与乡民打多了,也不耐从前的繁文缛节,因此径直:“崔别驾有事直说,我回去还要给陛写奏疏。”
陆逊微微一愣,不妨他提起此事,直言:“这倒不曾。”
逊已经往门外走,同坐的尚书郎起将要离开,他不经意一抬,就见门外闪过崔琰的影。崔琰是冀州别驾,也是他父亲安排在当地接应陆逊之人,同时也给他作了课业上的老师。曹丕熟悉崔琰的影,此时见了有些奇怪,今日陆逊没有公务,崔先生却来寻陆逊——可是有什么私事?他虽然是曹府二公,但越来越发现自己离家中的重要事宜还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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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琰无奈,瞥一从屋里退来的尚书郎们,只得:“陆尚书借一步说话。”
崔琰笑:“现如今冀州牧有一掌上明珠,乃是当朝助农曹总领尚书曹大人的胞妹,与陆尚书您年岁相当。我私心里以为这是绝佳的姻缘,不知陆尚书是否有意?”
陆逊一时间心念电转,中缓缓:“既是冀州牧掌上明珠,又是总领尚书曹大人的胞妹,逊岂敢攀?”他中虽然说着“岂敢攀”,但眉间透来的意思,却分明是要攀一攀了。
陆逊从满脑门的“耕者有其田”里回过神来,顿了顿,才明白过来,这说的乃是曹昂的同母妹妹。他看一堆笑的崔琰,共事二年来,也清楚这人不是多闲事的,想来背后有冀州牧的手笔。他族中亲都已亡故,虽有个小叔,但比他还小许多岁,所以婚姻大事上也无人给他心。此时给崔琰一提,陆逊才意识到,原来他早已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此时见了陆逊,崔琰快步上前,笑:“陆尚书,好容易等到你在城里,我在府中已经备酒菜,想请陆尚书过府一叙。”
崔琰也是受人之托,请不到陆逊过府,也只能着开,:“我见陆尚书年已弱冠,还未有妻室,可是故郡旧之中早有婚约?”
崔琰等到了陆逊,打一看,不禁有些叹。这陆尚书初来冀州的时候,虽然穿了一短打扮,但到底红齿白,能看是大族弟。如今二年来,这陆尚书整日田间地得跑,把一晒得黝黑,从外貌是再看不真实份了,只谈吐不俗,一开便知是受过良好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