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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原本想着请伯喈（蔡邕字）给他先生，可惜伯喈去岁病故了。”刘协轻叹一声。

刘协笑：“你这又是过谦了。不要以为孩小，请什么样的老师都不打。正是因为孩小，这请来的老师为人正才更重要。”他上辈在秦朝为帝王，在继承人的培养上是吃过亏的，“况且以你如今的份地位，多少有真才实学的人想要给你的孩老师呢，你又何必过谦？不过那等趋炎附势的人，自然是不好给曹烨老师的。你看钟元常（钟繇字）如何？他的书法倒很看得过去，不过人鲁直了些。要么孔北海？不过他当初在青州战败，抛妻弃而归，实绩没有多少，整日就会空谈，倒不妥当……”他认真思考起备选老师的可行来，一琢磨自然是觉得谁都有短，平时作大臣倒是无妨，都能包容；但此时要选来给曹昂唯一的儿老师，就有些不满意了。

而这样的效果，少了助农曹推广的技艺文字，是难以达到的。

曹昂的独曹烨，是年已经将满五岁。

近来面圣的官员，只见到了皇帝坐在仓池畔悠然的模样，却不曾像曹昂一样见证过皇帝那无数个不眠的夜晚。

冀州是因为有曹坐镇，而且袁绍占据的时候，虽然是反贼，但还是注重民生的，民众家底丰厚，社会便井然有序。而荆州是因为有冯玉、甘宁领兵镇守，又有诸葛孔明为刺史改善百姓生活，更有黄月英联通外、不知不觉中拿住了原本支持刘表的蔡瑁等武装势力。余者如益州还算可以，因当地士族力量本就不如别盛，又早已给张绣领兵迁徙离开了益州。再如吴地，是当初机缘巧合，早已分田改制了。此四州之外，行分田改制，则是一州有一州的难，一州有一州的势力，不见血是不可能的。

刘协忽然又：“曹烨是不是到了该读书了？”

正如皇帝所言，自建安五年布局，至今日建安七年收网，便是民智渐启的过程。

蔡琰的父亲蔡邕蔡伯喈，以六十九岁的年纪病故，在这个时代算是寿了。

“朕明白的。”刘协从刹那的遐想中回过神来，亦低声：“好在这二年助农曹风行天，民智渐启……否则朕就算手握二十万大军，也不敢贸然行此大事。”

正是因为当初皇帝命卢毓办中央书局，既增了造纸的工艺，又大大降低了书籍传阅的成本，这才使得在朝廷资助学员习字明理成为了可能；正因为当初皇帝命诸葛孔明等人推广排鼓风冶铁、优选稻等利民措施，才使得农造价降低，而每人耕所得大幅提升，给了乡民每年来学习的闲暇时光。如果没有助农曹中，皇帝披星月、亲自实践的一条条的方法措施，那么分田改制这样的大政策，就好比镜月一般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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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能都如冀州、荆州一般，多是如凉州、幽州这样的。”

曹昂：“稚何知？即便是蔡祭酒仍在，臣也不敢请他犬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