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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为何让我受尽折磨？”

赫钟隐撑起，向那株碧草挪去，这草叶只有一骨，并无簪盒上的叶，赫钟隐围着它绕过几圈，悄悄蹲在旁边，探指摸过去，那草叶瑟缩一，向缩拢更，仿佛抵外界侵扰，不愿向外张开。

怀中的短匕硌到，赫钟隐摸索来，手起刀落划破腕脉，血线淅淅沥沥落，砸在草之上。

大后的景明转过来，面对面望着赫钟隐的睛：“爹爹为何要抛我？”

赫钟隐骤然坐起，上起伏，冷汗浸透衣衫，寒风飒然卷来，得碎发四散舞动。他捂住额，猛然抖动几，仰向天边望去，一圆月挂在半空，星隐在云间，恍惚看不清楚，他睛，万丛中透一抹翠意，原本势茂盛的草叶们尽皆化为鲜，拱卫正中央一株碧草，那草叶弱绵，聘聘婷婷，似一块滴的芯，拢在重之中。

赫钟隐思忖半晌，忆起姊姊说过的一切，他气，调转短匕对准，扯开前衣襟，向猛扎去，窒息般的痛楚席卷上来，连息都破碎开来，他忍着骨髓的剧痛，在脑中勾勒孩儿的模样，景明苍白憔悴的面容映心，赫钟隐闭双，忍住一波急痛，微微掀开，等待前迷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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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钟隐探手臂，到兰景明肩膀，兰景明瑟缩一，向后转过半，面上血泪斑驳，覆满横七竖八的刀痕，赫钟隐悚然一惊，向前踏半步，少年形，化为一支细柳，静静立在风中。

草微微颤抖，并无张开的意思。

赫钟隐无力回答，绵来，化为一滩冰，在泥土之间。

景明不依不饶，寸寸向前，耳鼻血泪，过角眉梢，浸透上衣衫，他抬起手臂，掌心化为利爪，住赫钟隐双肩，发力向扣，他好似住仇人，抓裂赫钟隐骨，扣薄薄，剜血模糊的大——

这里。

“爹爹为何不肯要我？”

赫钟隐心焦躁，半跪在地仔细拨动，这圆台不大，香沁透鼻间，不知为何他脑昏茫，底阵红阵白，无言疲惫涌上，他踉跄扑倒在地，昏昏然合上睛，坠迷雾之中。

这场梦分外真实，令他如堕云间，他怀里抱着景明，手中拉着修竹，两个孩嘻嘻哈哈，在林中打闹不休，他抓住这个抱不住那个，景明在怀里忽大忽小，一会是个粉雕玉琢的胖娃娃，一会是个上树捉鸟的坏孩，他捉捉不住摸摸不到，急的满大汗，飞猛扑过去，孩儿骤然拉形，化为挑少年。

“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