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琼苍山耸云,陡峭山崖斜削来,几乎将天幕斩为两段,陈靖默然仰,光飒然涌中,淋漓如同骤雨,他挡住睛,带着后三五随从,动往琼苍山上爬去。
“属听令!”
“属听令,”鸿野,“定不负将军所托。”
几位随从齐齐得令,|刀枪背在后,陈靖领着人向上攀爬,前方兵士再没有传来消息,他不知先生在哪,也不知先生是否还在这里,他只能凭着本能拽住藤蔓,不断向上冲锋,这般不眠不休爬过两日,前方拐角传来悉索声响,他示意随从后退,未等他们潜藏起来,拐角尽现熟悉影,兰杜尔手握勾,挥起绳勾动石块,峭上石块抖动,落簌簌飞雪,冲他们迎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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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念电转,知晓这兰杜尔用了声东击西之法,叫旁人在沙场上与副将作战,自己倒是悄无声息摸来,意在此取他命。
陈靖怒吼声,几人后退数步,堪堪立在崖边,回一望脚万丈渊,碎石自侧飒然坠落,倏忽不见踪影,陈靖剑鞘,直直指向对面。
“明白了,”陈靖,“你传信过去,令人继续探查,找到人也不得轻举妄动,更不能伤及先生半分,听懂了吗?”
快,似乎要寻找甚么,我们的人不多时便跟丢了,连脚印都寻不到了。”
“后退!”
“都给我打起神,”陈靖,“此地除了我们另有旁人,都给我拿刀刃,不准掉以轻心。”
天上落雪纷飞,先生留的痕迹辨不清晰,陈靖上甲胄未褪,坠在上沉甸甸的,几乎扯动不开,他寻个山弯去,将甲胄丢在里面,这里草叶有被碾压的重痕,看着不止一人,像是有支小队曾在这里歇息,陈靖拧起眉峰,沿踏过一圈,许多脚印还未抹平,雪地被踩的满是污泥,他蹲抹过泥,在鼻间轻轻嗅闻,只觉这腥气分外熟悉,像是在哪闻过。
兰杜尔冷哼声,攥手中枪,在沙场之上他们被打的节节败退,憋了满肚火气没发,这陈靖大胜在即竟不翼而飞,丝毫未将他们看在里,兰杜尔中愤懑不已,只想拿那副将祭旗,谁知打了没有多久,他与兰信鸿都被父汗唤帐中,父汗说探来报,在琼苍山发现故人踪迹,令他们将故人绑来,不得与半纰漏。
鸿野传信之后,两人去换了千里良驹,拍往琼苍山奔去,这一路风雨兼程未曾歇息,到了瑞王府附近人困乏,几乎挪动不得,之前陈靖因娶亲一事当众驳了瑞王府脸面,令瑞王然大怒,就此与将军府势不两立,不知向朝廷参了多少本诉状,暗地里给他们了多少绊,陈靖不愿在瑞王府中歇脚,只得去宁王府换了匹,直奔琼苍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