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转回房,燃一支烛火,淡淡檀香散而,丝缕缠裹而来。
他不知陈靖知多少,也不敢再隐瞒,担心一着不慎,诛心草会被当场碾碎丢弃,一切便会功亏一篑,再也无法挽回。
赫钟隐无言以对。
“龙脉被毁燃起烈火,嫂嫂生产离不得人,我请先生过去看看,当时他将山河混元图盗走,先生本想飞箭取他命,最终没能手?”
赫钟隐一字一句说着,有时气力不济,陈靖便接上两句,若是方向错了,再猜两回也能猜中,赫钟隐为此胆战心惊,脊背冷汗淋漓,自陈靖受命离开永康城后,他与陈靖往少了,再次相见陈靖已是骁勇善战的青年将军,周血气充盈,沉稳许多,不似之前那般活泼脱,他要将一切合盘托,心知自己也是人所难,巫医族这两支血脉各有千秋,若他真循组训治病救人······确实该救仙官。
陈靖自幼在将军府中,祖上满门英烈,往日里受尽家规训诫,凡事要以天为重,救一人还是救黎民百姓,孰轻孰重自不必说。
赫钟隐垂睫,掌心贴住,他失血过多前发黑,心心念念的诛心草不在上,可谓是被陈靖住七寸,任人扯拉宰割。
狼嚎渐渐淡去,连绵溢林间,陈靖立在原,仰望向天边,云层被狼嚎冲散,光芒自云朵隙漏,在臂上光斑。
陈靖静静坐在塌边,取来被褥盖在赫钟隐上,叠好方巾给赫钟隐拭汗,时不时凉茶,帮赫钟隐洇,他愈是平静淡然,赫钟隐愈是心发慌,这诛心草是最后的希望,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有差池。
但他赫钟隐任惯了,只愿想之事,只救想救之人,他一定要救自己的孩儿······可他如何能要求陈靖,放弃拯救仙官?
线,重新拼凑回来,倏尔远去的游鱼被他拽住尾,拉回自己边。
他自可以吐一切,添油加醋诉说孩儿多年不易,毫不犹豫为孩儿赴汤蹈火,可他怎能迫阿靖······与他同样的抉择?
“炸毁龙脉,盗走山河混元图,送北夷兰赤阿古达手中,同样是他所为?”
“·······”
陈靖悄无声息听着,指在榻上颤动,面上无悲无喜,珠如同琉璃,透浅淡颜,他等赫钟隐全说尽了,启冒一句:“当年在林中小屋与他相遇,是他乔装改扮,故意躲在那里,只为潜将军府里?”
“是。”
“先生,”陈靖端来一盏茶,喂赫钟隐饮,“把您所知晓的一切,全都告诉我罢。”
赫钟隐垂睑,指甲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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