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心思都在弟弟上,赫修竹睛,将人扶到椅上:“用了甚么药草,为何要变成白发?”
“你、你先换衣服,”赫修竹将人从地上拉起,推向自己卧房,“肩膀好好包扎过么?血都裂开了,之后我再给你包扎。”
兰景明人事不知不会吞咽,一碗足足喂了两个时辰,才算洇中。
陈靖迷迷糊糊被推卧房,坐在床榻之上,膝上多了几素衣,看着都是刚晾好的,泛淡淡皂香。
赫修竹端了来,一路小跑迈院中,本想径直冲卧房,想想还是倒退两步,扭望向陈靖。
“约莫你穿着都不合,但是没办法了,我这里只有这些,”赫修竹额发,后退合上房门,“换好了再来罢。”
陈靖拂过膝上衣衫,久违的宁静蒸腾上来,令他上燥平息,逐渐沉坠来。
房门向合上,震几缕浮灰,整个房间空空,唯余淡淡檀香。
··只是无论如何,总要试上一试。
这般说过三回,陈靖如梦初醒,直愣愣接过碗:“多谢。”
赫修竹在原地打转两圈,着实不忍转离开,只得将横递过去:“喝罢,我再去盛碗新的。”
兰景明静静沉睡,像是陷妙绝的梦境,不愿睁开睛。
赫钟隐失血过多气力不足,靠在那坐立不稳,前阵红阵白,歪往地上栽倒,赫修竹慌忙将人扶住:“爹,您发怎么白了?”
爹爹之前说将军忌惮他们,因而要连夜从永康城来到山间庙里,数日未曾回去,那此次爹爹采药归来,为何是将军送回来的?
赫钟隐将灵化在中,洇澄碧发亮的一碗,将兰景明拢怀里,一喂了去。
赫修竹心急如焚,踮脚在旁边看着,恨不得伸手猛推几,将弟弟从梦中摇醒。
陈靖坐在门槛上面,两手向夹着脑袋,低垂脖颈片言不发,整个人像块行将就木的朽石,不半丝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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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窝陷,底血丝密布,左颊起,脖颈手臂被尖牙剐掉,血模糊洇透来,隐隐结血痂。
赫修竹目瞪呆,之前离得远没看清楚,离得近看的一清二楚,这将军不知和甚么猛兽厮杀一场,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
赫钟隐一颗心吊在,珠直勾勾盯着孩儿,不敢挪动半分,他听姊姊说只要有一气在,诛心草都能将人救回,可孩儿迟迟不醒,与之前没有半分差别,他中忐忑不安,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赫修竹换了一碗新,急匆匆踏卧房,将碗送到塌边,盯兰景明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