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2/2)

无论是真是假，无论他们到底有何居心，对大褚的忠诚倒是从未变过。

“陛！”他们不约而同开，仿佛想要劝一劝洪恩帝。

这其中，五、六、八三位皇皆是母亲早亡，外祖平凡的家世，平日里既无才德名声，又无朝臣支持，脸上毫无富贵之相。

“陛……儿媳并无此意。”

“朕老了。”他这三个字一说，文武百官皆是惊叹。

即便当着皇帝陛的面，众人也实在掩饰不了心中的惊诧。

陈世明直接跪拜在地，不敢起。

这笃定和端肃，让他上的稚气少了许多，多了几分威仪。

洪恩帝叹一声。

“陛明鉴，臣……臣绝无不臣之心。”

洪恩帝却摆摆手，只：“朕确实老了，如今已是两鬓斑白，老昏，不说还能上朝主持政事，便是连吃穿生活都要人服侍，如今大褚正值繁荣之盛，朕这样的老人，当真无法再为国为民夙兴夜寐。”

朝臣们终于意识到，洪恩帝特地选今日回，为的就是直接推举新帝登基。

“朕年老弱，无心政事，朝中上，大褚外，还需新帝鞠躬尽瘁，为国效力。”

只看一向少言寡语的穆郡王今日依旧冷淡，他敛眉静气，对于洪恩帝的传召丝毫不惊讶。

洪恩帝这一次没有理他，也没有再跟任何人多言，他只是漫不经心看着前的朝臣们，看着这些辅佐了他大半辈的老臣。

他说了这么多话，到最后气都虚了，了好半天才继续开。

玩心术者，终也要被人玩。

有那略年轻些的大臣和贵胄控制不住自己，意识抬往李宿上看去。

但凡此刻还清醒的朝臣，都应该想明白这一期，那淑妃同七殿便更清楚了。

原来御林军还听陈世明的指挥，不过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从龙之功，现如今统御大褚三十载的真龙天回归，他们自然不敢再生二心。

这样啊，轻飘飘的三个字，炸得陈世明发麻。

李宿冲着洪恩帝的方向行过大礼，然后才从地上起，顺着御阶来到洪恩帝的御辇边。

把那几位排除在外，怕也只有五、六、七、八四位皇有继立为帝的可能。

即便如此，奉先殿上上，数百人也都安安静静跪在那里，认真听他话语。

究竟是不是七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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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恩帝的目光很飘，似乎在看每一个人，却又仿佛什么人都没看。

昭王世不丰、敬王牵连宜妃一事，九皇陷诏狱，大皇孙不被洪恩帝喜，二皇孙断休养，三皇孙有谋逆之嫌。

然而这母两人却都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即便有人朝两人看来，他们也都敛眉沉思，毫无雀跃之态。

他已经老态龙钟，病痛缠，再也不是当年意气风发，可以御驾亲征的年轻帝王。

众人心中的疑惑瞬时攀上峰。

陈世明跪在那，别扭地垂着，让人看不清表。

奉先门外的无声战争，好似本都不存在一般，仿佛所有陈世明手的御林军都飞快叛变，临阵倒戈。

大多数朝臣都已泪斑驳，动得老泪横。

甚至，在他眉宇之中，多了几分胜券在握的笃定。

洪恩帝虽已老迈，却并非糊涂，他绝不可能选年幼的皇成为储君。

若不是七皇，又会是谁呢？

这也并非不可。

太李锦昶接连被德妃、太妃和寿宁公主指证其不仁不孝不忠不义之狼野心，德行有亏，禽兽无异，他自不可能再继承大统。

“祖父。”

那么剩的，便只有七皇了。

洪恩帝看着这些大臣的反应，看着他们猜测好奇，微微了。

“臣，臣是为了同僚及宗亲们的安全，故而有此一举。”

洪恩帝眉目舒展，脸上终于有了清浅的笑。

洪恩帝能悄无声息如同，就说明奉先殿外的御林军已经被制服，这一段厮杀竟已安安静静结束，无人来通传，也无人发吵闹之声。

这一次，笑意直达底。

“宿儿，”洪恩帝也不回，直接，“过来。”

洪恩帝听陈世明言语中的悔意，淡淡应了一声：“这样啊。”

洪恩帝轻笑了一声，又：“既然如此，陈卿，你的御林军为何都调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