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间的枪剑一向说来就来,毫无征兆,温窈不想掺和,片刻没说话,皇后倒照顾她,不多时便对华委婉了逐客令。
刺儿走了,后来四个女人闲来无事,皇后一时兴起,东攒了场牌局玩儿。
直消磨到半晌,屋外响起人的行礼声,皇帝回来了。
众人忙停手中动作,起见礼,皇帝随意叫声起,踱步到皇后侧看了桌上的牌,笑问:“今儿个兴致不错啊,你们谁赢了?”
皇后垂眸勾:“今日不知怎的,运气好的过分,险些将她们的袋都掏空了,真是惭愧……”
皇帝闻言,目光似有若无朝皇后顺位上侧的温窈扫了。
他仿佛这会儿才看见她,想起来说:“方才兄与朕一同归来,听闻你在此,正在前候着接你呢。”
说罢冲侧随侍的太监刘全吩咐:“你送温夫人一程吧。”
温窈行告退礼,随刘全一门。
二人行至途中一圆月门时,刘全却忽地停了脚步,转对她躬了躬腰,笑得有几分谄媚。
“圣上知晓夫人是个极自在的人,如今夫人受困,圣上亦于心不忍,是以愿助夫人一臂之力,不知夫人是否当真心如磐石定不移?”
温窈垂落侧的手顿时,脑海中一霎闪过屋中那封莫名现的信笺。
她稳了稳心神,欠:“妾愚钝,不知圣上何意,还请大监明言。”
刘全但笑不语,随即自怀中小心翼翼掏块团龙玉佩递到她面前,:“这便是圣上的意思,明白与否,全看夫人自己的选择。”
那是皇帝的玉令,手持此玉佩,哪怕无需路引与文牒,天各州府也能畅通无阻。
日西斜,刘全一路将她送至前贺兰毓跟前。
他伸手来牵她,转了院门便问起:“皇后怎的又召你作陪,什么去了?”
贺兰毓记仇,上回温渺渺见了皇后一回,就疑心起两人从前的了,再上回,皇后送那一朵魏紫牡丹,膈应人的厉害,他不能不重视。
温窈面上神如常:“也没什么,皇后大抵也觉烦闷,教我去陪她们说了会儿话,推了几局牌而已。”
“跟你推牌?”贺兰毓眉尖轻挑了,觉得有几分好笑,“赢了多少?”
“全输了个底儿掉。”温窈歪,无奈摊了摊手。
他一听就知她是作表面功夫去了,瞧她抿都觉可得很,大手搂在她腰上轻掐了一把,“缺银了就跟我吱声儿,输多少都有我给你兜着。”
“唔……”温窈摇,“往后不想去了,怪累的,今日一去就听她们斗嘴,耳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