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王妃您回娘家是养胎来的,怎么就叫她没日没夜的闹,想落个清净的时候都不到。”几日来,赵嬷嬷对召颜的态度,已然不再是从前那般关心。
“她的手受了气,嬷嬷就少说两句吧。”召宜卧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要老说,这样的养胎还不如回王府里去。”赵嬷嬷见她不叫自己说召颜的坏话,便换了个话,“太后娘娘顾着王妃您的肚,王府里的一切事都未曾动过,照常照旧,说是等咱们的小世生,王府不变,还给他封个爷呢。”
“封这些有什么好的。”召宜喃喃自语,“最后不过一抔黄土罢了。”
“王妃这说的是什么话!”赵嬷嬷是真心为她着想,赶言词诚恳,“这几日王妃对王爷的思念,老都看在里,可是王妃您想想,您这肚里怀着的,可是王爷的骨啊,您只有平平安安地生他,对王爷才算真的有了代。”
“我与他还有代?”召宜神恍惚,不多时泪便已占满了双目。
这样的形,赵嬷嬷这几日已是见过太多次了,总是说着说着便落了泪,怎么也劝不住。
本以为这回又是同往常一样,是个无解的局,哭着哭着就自己恢复了,但召宜这回的举动却超赵嬷嬷的想象。
她说:“回去吧。”
“什么?”
赵嬷嬷喜望外,着泪跪在召宜前,叩拜。
毕竟是事事熟练通透的老嬷嬷了,得了召宜的首肯,赵嬷嬷一手,当天就将人带回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虽没了,摄政王府却留了来。正如同赵嬷嬷所说,这是召未雨念着对召宜的分,这才方寸不动。
召宜倦得很,一回到王府便卧上榻睡了一午,傍晚时起来,寂静的屋中别提有多落寞。
她怔怔地呆了一会儿,决定去陶灼平日里待的最多的书房坐一会儿。
卧房与书房,大概是她唯二可以用来缅怀陶灼的地方。
只是陶灼的书房她其实压没过多少次,不是她不想,是陶灼不喜她。
不知这回去,地底的陶灼会不会生气。
她自顾自地想着,推开了书房的门。
赵嬷嬷诚不欺她,这整座王府的洒扫一切照旧,就连书房也没有封闭许久的陈旧味,她踏其中,仿佛与从前无异。
看着面前一排排的书架,召宜闲逸致,一本一本地来又放回去,从前陶灼不让她碰的东西,她每一个都碰了个遍。
书桌的屉被打开,她随手翻了一翻,兴致缺缺正想合上,却冷不防瞧见屉角落里压着一封信。
一封陈年旧信。
她鬼使神差地将其,瞧见上苍劲有力的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