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昨日已经照着齐尚书的吩咐,把该的事都好了,可是齐尚书明显的不认同,他面上虽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很大疑问的。
如今乍然被白倾沅这样破,他面有些难堪。
“我教你怎么,你今日回去,必定上就能叫他们放过你。”
白倾沅的话十足诱人,秦空远着烈日眯着,一副不大信任她的样。
白倾沅冷哼,“反正你昨日也没得他们好脸,我的法若不行,多你今日再受气,他们与你父亲同朝为官数十载,就算想过分骂你,也会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收敛收敛。”
秦空远还在犹豫,白倾沅瞧了他的松动,趁打铁:“我猜你今日人虽过来了,但其实并未有绪,是吧?”
秦空远脸不善,复杂地瞪她一。
白倾沅遂抿了笑,自顾自:“都说工是继盐官之后最的差事,所谓差,我想小秦大人你不会不知其中的意思。你上的侍郎大人和尚书大人,都是在官场沉浮多年的老手,他们最懂得的,便是如何使自己的袋充裕。”
“你一个小小工郎中,需要考虑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整个工,从你手的喽啰,到你到侍郎,再到尚书,每个人的利益都牵扯其中。而叫你来清这些用,便是将整个工能从惊鸿台这桩事中的银两都给了你来办,你给的数目叫他们不满意,他们自然就会叫你再来,再算,再来,再算……如此往复,直到你学会为止。”
惊鸿台宽阔的场地上,白倾沅站在秦空远面前,将他最不愿听到的东西血淋淋剖析开来。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理,想必小秦大人不需我再多说什么。”她仰望着自己一把火烧毁的惊鸿台,满目疮痍,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是最后一个见过它完好致模样的人。
“知他们此番最想叫你的是什么吗?”她本想对秦空远循循善诱,叫他自己手,但她越相越发现,秦空远这个人,骨里竟是个犹犹豫豫的。
那她脆替他动手。
“泠鸢,东西拿来。”
一旁的泠鸢不知从哪找个火折,递给了白倾沅。
“秦大人看好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不带一丝犹豫,燃火苗,当着秦空远的面,将其扔上了惊鸿台。
“你什么?!”秦空远失声尖叫。
白倾沅扔东西的准不错,只稍片刻,那火苗就顺着角落里的擎天蔓延而上,东风一,势渐猛。
秦空远急了,他跟个锅上的蚂蚁似的在空地上团团转,好容易看到红墙边里有个大缸,他扔手中的册和笔墨,几步过去,想要提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