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的这一刻却有了超乎预料的痛苦。
她着实年岁不少,开始一思考自己如今的绪。
是嫉妒吗?
是嫉妒。
她在嫉妒,嫉妒孩的生母,嫉妒她有这样一个孩,还有这样的……夫君。
而她为什么嫉妒呢?
“喜”这两字,就卡在尖,那颗土里的芽终于破土了。
她终于明白了,她这是喜上了路介明,或许是重生后才开始的,又或许是早就开始了,只是她太过于迟钝了,现在才明白。
她空活了这样的年纪,断裂开的那六年,是她消失的六年,是没有丝毫经历的六年,是完全空白的六年,这六年若是不算到她的年纪里,她也不过才二十二岁而已。
前十六年,是家中的女儿,后六年,是路介明的。
她的份从认识路介明开始分割,如今又要变成了喜路介明的……。
这个认知一起,她还是意识的瑟缩了一。
手指距离香炉太近了,因她这个动作,手指前移,被香炉的火气燎到,受到了疼,大脑迟钝起来,缩手的动作慢了,虎的位置被了个血泡。
她用手指去挤那个血泡,突然有血大滴大滴的落在手背上。
她起初找不到血,在脸上胡摸着,余光看到铜镜中的自己,才发觉鼻翼已全然是滴滴答答的血了。
她立即仰起试图止血,殿无人,她慢慢迈步,靠近铜镜,用衣袖使劲的着脸。
她现在不想让人来,她想,鼻血而已,应该很快就止住了,她想要一个完全安静的空间,再次思考自己对于路介明的。
怎么会生了这样的变化,当初她还可以信誓旦旦的反驳容嫔,如今真的生了容嫔所说的场景。
她竟然喜上了路介明。
不会有错了,她见到他会脸红,看到他有了妻儿女,会嫉妒的要命,但当这一切发生在窦西回上时,她只觉得松了一气。
所以,真的喜上了。
她睁大睛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忽略那不雅观的还没有止住的鼻血,其实她样貌或许还可以,这副变了样,十六岁的少女与他站在一起,大概也不会突兀。
陷的少女的羞涩与忐忑,她一都有了。
重生带给她的不是生命的延续,还有了十六岁年纪时她没能遇到过的。
十六岁时,她遇到了路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