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迟音在心里叹了气。忽觉自己里外不是人。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不遑多让。
“那咱们还不赶去答应?”迟音激动得声音都在打颤。从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表哥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贴微的人。
“所以你不用在意,臣不会介怀你毫不留地把臣卖个好价钱的。”吕谦假笑着,垂眸看着他,直白。
“那你想如何?”迟音艰难地咽了。觉得他表哥现在的脑有过于清楚了。
“那要不然咱们别答应了,生命最可贵。你是谢家宝树,芝兰玉树。家世、样貌、人品、学识,样样都有。少了他一个,后面还有千千万个为你折腰!”迟音吓得打颤,觉得吕谦说的也没错。
“害怕臣和他结为连理之后,他关上门来报复臣。到时候臣逃不开,躲不掉,从此只能任他磋磨。士可杀不可辱,若真的如此,臣倒不如死了算了!”吕谦似乎已经自觉带到自己想象的画面里了,咬着牙切着齿,一脸悲愤。
“不。臣要答应。”吕谦昂着颅,着自己的拳,睛晶亮。“曾与他相识于微末,逢于末路。一路走来何其艰难。而今有一个光明正大和他相伴的理由,臣为何不答应?哪怕他对臣心怀芥,可皇上,就是,这不得假。顾行知是真的心悦臣。”
那人睚眦必报。别人伤他一分,他必然要回敬三分。两年前吕谦和沈明河狠狠他的那一刀,还没还呢。这要真的婉转成雠,他这次回来就是蓄意报复的,那岂不是将自家表哥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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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吕谦淡定极了,清的里满是忱的算计。思索一会儿才幽幽叹。“而今待价而沽的可是臣。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能过了此次,就再也没有了。”
“害怕什么?”迟音艰难地咽了。果然人不能亏心事,饶是皎然如月,光风霁月的安国公也会因此而心虚。
“皇上,臣觉得你搞错了。”吕谦怪异地看了他一,才坦然。“臣和他是两相悦,更是相莫逆。即便他不这样提来,臣也会答应他的。”
“不想如何。”吕谦嘴上决,面上却有些怯。“他两年未与臣见面,连个消息都没给臣递一个。走的时候又伤心绝,恨臣和摄政王联手把他赶去。而今回来,却如此诚挚。让臣难免有些害怕。”
若是不想答应,即便是他答应了,朕也不会。更不用说会为难你亦或责怪你。这江山社稷跟你何?需要到将你送去的地步了?退一万步讲,难没有顾行知就一定不行了?这人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