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你有多恨她,可至少在她送你京那一刻,她是真真切切在你和昭帝之间选了你。”
“如今你不在意她生死,昭帝也以为她背叛,她又将她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你,赌的也不过是你对他还有,以为能凭她自己借你牵制昭帝。”
她也懒得多问,只说:“厉王不肯去南宕,一旦他离开之后回京,主那边就麻烦了。”
吉静静看着韩恕,
胡辛皱皱眉,只觉得这啊啊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主那般冷静的人居然也会把自己的命寄托在旁人心留上面,而且总觉得吉这话古古怪怪的。
“主真要让我们认厉王为主?”胡辛看他。
胡辛突然想起那蛮就生气,亏她还投喂了那么时间,还着时间教她功夫,可这蛮说翻脸就翻脸,还为着两个“外人”就朝着她动手,简直白瞎了她那么多心了。
胡辛皱着眉,只觉得这些用脑心儿多的人怎么都一个病,说话说一半也就算了,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她顺着吉的目光朝外看去,瞧见韩恕时就“呸”了一声。
“如韩家与李家的关系,如你跟她之间的灭族之仇,若非她不想要你命,要不是她想要你好好活着,她何必费这番周折用她自己的命来困住你。”
吉形纤弱,动气时脸上浮着一层薄红,息时忍不住轻咳声。
许久之后,他才将其展开。
“七年前她能算计你,是因为你对她从无防备,三年前她能设局,也是因为昭帝在后暗中推了一把周全了所有。”
韩恕闻言却坐在原地没动,吉抬看他,
“主在信中说,她这一辈作恶不少,所行之事不择手段,也曾牵累无辜,若算罪孽她早就该十八层地狱,可她从来都不觉得后悔,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胡辛抿抿嘴角,满的戾气,
吉淡声:“不过是封信罢了,看了也就看了。”
“王爷觉得如她这般孤注一掷,她还有什么后手能够留给自己?!”
吉嗯了声:“信里是这么说的。”
胡辛抱着短剑蹲在吉旁:“你嘛把主的信给他看?”
“她赌您对她有,肯为她去南宕,只没想到她太看了这份谊……”
“来人,送厉王跟他的人去,将其他人也放了,等船靠岸之后让他们立刻船。”
韩恕抿着嘴,怀中是被吉来的信。
“厉王既然不要主给的兵力,那咱们索就自己留着,要是我去了京城把主接来顺利回了南宕也就算了,可要是没把主接来,真死在了京城。”
“我已经放了王爷了,王爷还不走?”
吉没说话。
“对了,阿来怎么办?”
江面翻,风来时船帆猎猎作响。
“王爷,主是利用你,算计你,她在你里的确可恶至极甚至卑劣厌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
“她说等去到南宕之后,便让我们认你为主,说你若看过她留给你的东西依旧觉得她可恶,若到了南宕之后依旧心有不甘,无论是领兵造反亦或是想要掀了江山,都让我们帮你。”
吉嗤笑了声:“王爷以为她还能有什么后手?”
胡辛看他:“等什么?”
半晌才褪去了怒,吉满是嘲讽说:
“可连你也不愿意,你觉得她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可拿来赌的?”
得您自己主,也无人会再钳制算计。”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低嘲,
等被吉让人将他们从船舱里送来时,周围原本看守着他们的人全散了,就连胡辛也让人直接去了船关押鹰卫的地方,将散的解药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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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闻言却没反驳,反而只是目光落在船之上,随说:“再等等。”
“她唯一错的,大概就是年少动了真心而不自知,上了本该不死不休的宿敌。”
“她是可以杀了你的,不止一次。”
韩恕看着那陆陆续续现的人,手中握着那封信。
……
“到时候你就跟老九他们一起领着那些人挥师北上,灭了李颉那王八。”
吉说完之后,就直接开,
“主糊涂了。”
韩恕抿着看着吉,片刻后才:“她当真只是让你们送我去南宕,她就没安排其他后手?”
“她不仅把南宕所有的的东西都给了你,也把我们这些人都留给了你。”
“只可惜了主,她明了半辈,事事周全算计,最终却栽在上面。”
“等会儿厉王他们船的时候,我也一起去,我领一些人回京想办法把主接来,你带着剩的人回南宕。”
吉伸手在床边的柜里摸了摸,从里面取一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