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掉来,在冰凉的肌肤上划过,砸在信纸上,染开重的墨迹。
姜尚离开又折返回来,一殿中,瞧见永嘉面上的泪,心上一,她快步上前:“殿…您……”
“王然还在吗?”永嘉微微仰,压住底的泪。
“在的,”姜尚闻言连忙:“王侍说…陛正在里等着您…”
御门廊的灯笼,一盏明一盏弱,永嘉独行在回廊的光里,步上阶梯,御门殿中灯火通明,永嘉缓缓推开殿门走。
沈邵一如将信给王然后,兀自呆坐在书案前,一动不动的盯着朱笔染红宣纸,朱红的笔墨,沿着纸张错综复杂的纹路,层层染开。
他才被开门声惊得回神,一抬眸上走来的影,一时间又微微怔住。
永嘉一步一步朝沈邵走,这条通往他书案前的路,她曾走过无数次,但今日走来,心境仍是陌生的。
沈邵随着永嘉愈走愈近的影,慢慢抬,他的视线落到她面上,到她微红的尾,隐隐一颤。
他站起,绕过书案,一步步走到她前,他望着她,试探的抬手,一一牵住她叠在前的小手。
“朕白日醉的太厉害,朕有没有伤到你?”他小心翼翼的语气中透满自责。
永嘉闻言摇,她沉默低着,目光落在他攥来的大手上半晌,终于开问他:“你信里说…答应放过陆翊了?”
沈邵听着永嘉的第一句话,心微疼,他终还是应她:“嗯。”
御门中一时间又陷寂静,十指相牵,他垂望着垂的她,不舍退,不敢,许久许久,他以为她不会开时,忽听见她低低的声音。
“让我看看你的伤。”
沈邵猛然愣住,他一时呆呆望着永嘉,不知所措。
殿的灯火,如日灼人,沈邵依靠在床榻,席地而坐,他的中衣敞怀披在肩上,狰狞的刀伤,因他昨夜饮酒,现伤一片红,有几还隐隐不停的浸血来。
永嘉看在里,想起今早上她的捶打,不禁垂眸,她拿起止血的药膏,略有冰凉的指尖沾了药,轻轻涂抹在他前的伤上,她明显察觉到他前的肌一缩,不禁抬眸,正对上他毫无防备的目光。
他看着她的睛,匆匆开解释:“朕…朕不疼,不疼。”
永嘉听在耳里,心上一时不是何滋味,她只是将落在他伤上的力,愈放愈轻。
沈邵心很快,她的温柔,恍似梦境,多少午夜梦回,求之不得。
窗外的夜愈,殿中细碎的光似星辰,映亮她的眉,她跪坐在他旁,所有的视线,所有的注意,皆是他。
沈邵望着永嘉的神愈,他缓缓抬手,分外亲昵的抚过她的鬓角,指尖轻轻绾起她碎发,别至耳后,他的嗓音透着低低的沙哑,期待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