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暗自为他们着急的时候,但见阴亲队伍缓缓在我身前停下,我心里顿时一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左手微微掐出宗师指,不着痕迹地背负在身后,
果然,状况还是发生了,那顶花轿缓缓在我面前不远处落地,几个轿夫以及唢呐队伍,皆是冷冷地扫了我一眼,便猛地向前一窜,身影全无……
“相公,奴家接你來了,请上轿吧……”
一丝阴寒的阴气,伴随着娇媚横生的娇羞之音,缓缓自花轿之中飘荡出來,听声音,微微让人心醉,倘若是个不知所谓的普通人听到,一定会被迷个七荤八素吧,但我,不吃她这一套,
“深山幽径,我已经给了你方便,难道你还不满足。”
我冷声一笑,右手渐渐向后背上的将邪剑摸去,看这架势,这档子事,恐怕是专门为我安排的了,什么阴亲,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花轿之中很久都未再出声,只是那么静悄悄地停在古道之上,我有些诧异地皱了皱眉,意欲拿剑的手,又默默地放了下來,但就在我准备上前之际,花轿突然凌空而起,闪电般向我横移而來,
紧急之中,我忙挥手打出一道宗师指,但由于太过慌张,竟给打偏了几分,堪堪将轿帘击个粉碎,
一抹血红之色瞬息间划过视线,再仔细看去,我已经置身在狭窄的花轿之中,而眼下,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娇羞娘,正含羞带笑地盯着我看,这一看,却是看得我老脸一红,不得不说,这个新娘子很美,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來形容都不为过,
“相公,奴家好看吗。”
新娘子贝齿轻启,娇羞地笑道,
微微沉醉的意念,被新娘子的再一声“相公”而猛然惊醒,我翻手取出将邪剑,一剑便将轿顶子掀了起來,并怒声大喝:“孽障,好好的阴路你不走,竟敢迷惑阳间之人,阴阳两界岂容你颠倒众生。”
话还未落下,只见新娘子一改千娇百媚的姿态,全身黑气大作,我当即挥剑斩向她的去路,岂料她竟是虚晃一着,被我斩断的,只是一块红盖头而已,她的真身,一闪出现在半空中的树枝之上,鲜艳的嫁衣,也瞬间变成了惨白色的长裙,
斜靠在树干上,背对着我,冷冷道:“臭道士,老娘好心好意招待你,沒想到你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此地还轮不到你这个臭小子撒野。”
“放肆。”
我怒火中烧,被这么个恶鬼耍弄,结果还被说成是我亵渎了她的盛意,这分明就是鬼话连篇,沒有丝毫犹豫,我翻手一剑打出,将邪剑破空而起,怒射女鬼,哪知我这一记攻击竟提早被女鬼识破,将邪剑堪堪临近女鬼之际,却一晃斩在树干之上,女鬼的身影,已然消失,
刚欲上前拔出将邪剑,冷不丁,我急转身翻手掐出天罡指迎面打去,只见一个面容枯老眼睛血红的恶鬼挥动着一双利爪狠狠撕扯而來,我纵身一跃,指印不偏不倚地打在恶鬼的额头之上,并怒声大喝:“天罡降魔。”
“嗤。”
一股黑气冒出,丑陋恶鬼呲牙咧嘴地惨叫一声,急急退出五六丈远,虽然被我歪打正着,瞬间击散了她部分阴气,但她仍然沒有退去的迹象,活脱脱一个猖狂恶鬼,
先前的娇羞娘的模样,早已在我的脑海中不复存在……
一把拔出将邪剑,我脚下一荡,清风步如风如电,但就在临近丑陋恶鬼三尺之距时,她明显对我手中的将邪剑有些忌惮,一转身,眨眼消失在树林深处,
我定了定神,向丑陋恶鬼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上路,但脚步刚刚迈出的瞬间,我猛地转身,一剑刺向身后的那棵树干,当然,我意指并非树干,而是被我一剑穿心的丑陋恶鬼,她并沒有走,而是想突然偷袭于我,只可惜她选错了对象,将邪剑对阴邪之气有很强的抵触,一旦有极强的阴气在周围,将邪剑周身的罡风,便是迫得我心烦意乱,
“这……”
奇怪的是,等了许久,那丑陋恶鬼竟然沒有魂飞魄散,而是呲牙咧嘴地挣扎着,像是要脱离将邪剑的控制,我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恶鬼就是再恶,也不可能在一剑穿心之下还不魂飞魄散,但……如果是修成精魂的恶鬼,可是堪比精怪一样的存在,即便是普通的妖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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