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刮胡子(3/3)

教导主任召见，张同学躲得了一天，躲不了一辈。严老师看了看手表，离早会还有时间，他放公事包後抬脚往三班走。

课室里一个个人不是在抄作业就是在补眠。先是阿惊叫了一声，再是阿红拍了拍阿燕。

「严老师今天好帅！」

严老师甚麽也没听见，朝张同学和另一位涉事的小镜招了招手。

学校暗角少，新教学楼还没启用，相对没甚麽人，严老师带着两个学生到新教学楼的一个课室里，一人占一个座位。

「我想你们两个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在见教导主任之前先谈开吧。」严老师起了个。

小镜，得白白净净的一个男生，脾气却有倔，一抬说：「我没甚麽好说的，是他先打的我。」

张同学一听就站了起来，「你在我背後说了甚麽你自己清楚！」

小镜脸一撇，看也不看张同学：「我说甚麽了？我一天说那麽多话怎麽记得说过甚麽？我有时间在你背後说话还不如多背两页单词。」

张同学气得握起拳。严老师轻轻咳了一声，张同学看过去，严老师一张淡定平静的脸带着独特的温柔，张同学咬咬牙把拳背到後。

「你是不是谈论到别人的家事了？」严老师收起乍现的温柔，向小镜厉。

小镜梗着脖转了转珠，忽然神闪动，抬手摸了摸鼻尖。「我不是谈论──」

「你说我妈改嫁的事还不是说我闲话？n1tama放狗p呢！」张同学一拳砸在课桌上，指关节立刻充血。

严老师站起来把张同学挡在背後，顺便隔开两人。

小镜隔着严老师冲张同学喊话：「我只是跟小提了一句你妈妈要改嫁不知你会不会难受，我还说甚麽了吗？你妈要改嫁不是事实吗？」这人说急了睛开始发红。「我不敢问你就跟小说了一。想关心你就要被你打吗？我连你为甚麽打我也是现在才明白」

这番话隐隐多了些甚麽，张同学已经呆住了，严老师坐回原位稍微捋了捋两人的话。

「你其实可以直接一，关心同学是好事。」严老师先训了平白无故被打的小镜，然後转向不敢抬看人的张同学：「你耳朵了吗？」

「了。」

「一次能先把话听完整再行动吗？」

「能。」张同学对认错的程早已熟烂於心，他晃了晃严老师的手腕说：「我知错了，你别生气。」

严老师微微一僵，反手把他拽到小镜跟前：「跟人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