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通讯录里联系人很少,因此轻轻一划就到了底——女友不在通讯录里。难是自己稀里糊涂将女友删除了?
他又想起这个件最近频频bug,是不是后台程序了错误?
他再次到女友的小区去,307房的门开了,陌生男人一脸疑惑地问他是谁,他朝里看了一,仅仅能看到玄关的布置,但陈设全变了。男人妻儿的笑闹声传来。
他重新认真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再次了搜索钮——
他原本是个很闷的人,不说话。父亲酗酒,母亲又神经质,整日神神叨叨。在学校就更加沉默,格又怪,总受欺负。但他成绩一直不错,大学毕业后职了不错的公司,也就是在那里认识了女友。女友当时还是实习生,见着他第一面就缠着他不放,跟个小太似的似的整日烘烘绕在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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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
可一晚上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都不见了,全不见了,他将屉一个一个地拉开,可每一层净得连发丝都瞧不见。
密室杀人案?那也该见着尸。
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警局,可当他去警局询问女友的案时,警察说本没有报案记录。
警察啧啧地摇:“现在的小年轻压力太大,讨不到老婆都幻觉了。”
并且,一周之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她现在去哪儿了?有没有遇到危险?
公司里的人也联系不到她。
值班室的大爷警惕地看着他这个非住,他忽然想起自己给大爷看过自己与女友的合照。那么,现在手机里的合照还在吗?
“该用不存在”。
天板灯亮得晃。
他的心剧烈动起来,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他向后倒去,手背搭在眉骨上,想着女友跟他刚认识那会儿的事。
手机就在自己手里,可他忽然没有开相册的勇气。
他到公司去,女友的职位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孩。
这么想着,他打开屉——女友的手机不见了。
他在搜索框输女友的手机号准备重新添加,缓冲标志在屏幕上转了足足几十秒,他盯着屏幕愣了愣,随后像受惊的兽一样兀然立起来。
在她上。
怪不得。
他一向是将女友的聊天框置的,可是置不见了。是自己昨晚喝醉了酒,取消了置吗?他一边懊恼着不该借酒浇愁,一边往翻。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去拉开衣橱扯一件t恤——女友曾恶作剧地用记号笔在上面画了一只卡通猪,可现在t恤上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他醒来之后习惯去翻看手机,自女友失踪后他常翻看他们的聊天记录。
他还记得她温的手,她柔双的,她带坏的甜甜的笑——难不成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么?!他早已没心思上班,上司的电话命一般打过来,他立在天桥,脚底车辆梭不息,太还是这样照来,这个世界悄无声息消失了一个女人,但万事仍蠢钝地兀自运转;仿佛这个人的存在早已消化在楼的幢影里。
他是有些自卑的,因此最开始故作冷漠,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成功将她推开。
不仅是手机,这个柜的所有屉层都放着与女友有关的各东西:她送给他的礼、她遗落在桌上的巧克力糖纸、她掉落的扣、她用过的沾着红的纸杯......
甚至,当他报女友的份证号码时,系统里本查不到这个人。
警察目送这个神有些恍惚的年轻人走去,同事恰好端过茶杯来:“这又是嘛的?”
同事笑着科打诨,外太正盛。
她一定存在过。
他彻夜难眠,不敢睡,生怕错过警察那边的消息。
他回去,这才发现自己输错了一个数字。
不过没关系.....他记得他将女友手机收起来了,脆从女友手机那边重新加回来......
“该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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