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容珩的修为早已超过他,不再需要他的护卫,但他在完成家主代完的任务后,还是会定地回到容珩边。
这样灰扑扑的一个人,万万没有人能够将他和渡劫期修士联系起来,也没有人能将这个形象和实质上理月诺城的副城主联系起来,也是容家的家。
而现在,城主就那样透过窗看着外面,期间一直未发一语。詹奉不知城主到底要什么,只能屏息侍立一旁。时间逐渐过去,就在詹奉快要忍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时,城主忽地轻轻慢慢地笑了一声,“这倒是......有儿意思。”
邬修然早年是容珩的护卫,在容珩成为容家家主后,顺势被容珩提为月诺城副城主。只要是容家有些年岁的人都知,邬修然这个人,是容珩手里的一把刀。他平日里一声不响,但只要容珩需要,他就会化作最锋利的刀,刀锋指向他的敌人,悍然而不畏死。
詹奉修为不过金丹,他自然是不敢像那些族老那样对邬修然抱有轻视之心的。所以见到邬修然时,他也恭恭敬敬地了个礼。
在经历过血淋淋的清洗和被人当猎反复戏历经数次绝望后,容家那些想要反抗的人已经被驯化成了温顺的绵羊。他们会揣测容珩的心意,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每一次的喜怒无常,生怕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城主的手苍白瘦削,轻轻搭在窗棂上。窗正对着一楼的大堂,并没有打开,然而却可以毫无阻碍地看到整个客栈的所有况。
邬修然并没有看他,而城主大人似乎也没闲心招呼他。詹奉便自己退到角落,垂首等待指示。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寒冬腊月里埋藏在冰河之幽然呜咽的冷泉,带有一好奇,一惊讶,或许还有准备戏耍猎的兴致。
他不会去直视容家家主,所以来后第一看到的其实是站在容家家主后面的人。约莫是中年男的模样,没有蓄胡,角却已经生了几皱纹。他沉默寡言,一褐布衣几乎要将自己的影藏灯光的影里。
但他无疑就是仅次于城主之的副城主,邬修然。
容家之人不敢非议容珩,但对于邬修然这个副城主,其实心里是不大服气的,甚至有人轻蔑地在其背后称他为一条低狗。
他垂着,余光能够看到城主压着金线的玄衣摆,其上光暗动,像是幽泉默默动,折幽冰冷的彩。
容家家主到访,詹奉不可能不去迎接。他也不敢耽搁,急速向叁楼雅间而且,一面在心里嘀咕,素来不城主府的人,今天怎么突然起了兴致要来这里?
,不像其他世家,一旦涉及换位必然是腥风血雨的一番争斗。而实际上,但凡是经历过当年之事的容家人,绝不会轻易去招惹容珩。
因而客栈老板詹奉在得知容家家主已经到了叁楼雅间的时候,脸顿时变得僵。外人或许不知,月诺城里大多数客栈不发生什么事,都会预留一间客房给容家家主,只是他几乎不会到来。
詹奉来到房门外,先是敲了敲门,随后垂手等待。等到里面人的许可,詹奉略略整理了衣襟,心里足了准备,才推门而。
这是独属于这个雅间的设计,关着窗,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然而里面的人却可以看清楚外面的况。
詹奉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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