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的微弱的光映着岁岁的小脸,她两只胳膊投降状,搁在脑袋两侧,呼平稳,沉静像一个小天使。
岁岁大了,会不会也像秦怀鹤那般气她。
没多久,秦怀鹤又去了国。
被淋的地方,凉气渗肤,冰凉凉的。
秦怀鹤冷笑,“那就好,我不想岁岁有个那样的后爹,你要是结婚,我就把她的抚养权拿回来。”
秦怀鹤突然声:“言微,你上班的时候需要隐瞒婚育过的份,现在自己老板,也有这个顾忌吗?”
“嗯。”
他的声音低而沉,像是从谷幽潭里传来,“没什么大事。”
言微心想,秦怀鹤没有什么立场去质问她,她也没有义务向他解释,他不过是她的前夫,因为岁岁,两人没办法,才走得近一些。
他一声低嗤,“是该低调一,低调一才不影响你谈恋,上一回你说的,除了我,别人都能追,包括汪达那二?”
秦怀鹤替她挡酒,说“使唤不动她”,压她的脑袋,叫她“猪八戒她妈”,在亨川年会形容她是“最漂亮那个”,那些话她都记得,犹言在耳。
“岁岁影响你朋友了?”
言微手停滞在腰腹,“对。”
言微转过,“是吗……”
言微一气堵在,意识去摸槽里的碗,痕冰,凉指尖。
秦怀鹤冷声打断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不见,以后我不会再找你。”
她在腰腹掸掸,有些无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低调一好。”
秦怀鹤冷冷哼了声,“因为我这个前夫的份,你被别人说三四了?”
她咽,“嗯。”
但她一夜不得安眠,翻来覆去,拿起手机看了一时间,已是凌晨四,她放弃了睡眠,好睁到天明的打算。
言微:“……没有。”
沉默,一秒两秒三秒。
仅此而已。
她线动了,“不只是你,是所有人。”
“是啊,老人摔跤可不得了,有的一摔就起不来了。”
一两次之后,言成明看来了什么,不愿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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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微打开龙,压太大,冲到碗底,光四溅,她的衣摆都给了。
话到这里也该说完了,他却没有挂电话。
果然,那之后,秦怀鹤很时间没有再上过言家,偶尔,他会让人过来接岁岁和言成明过去他那边。
她脸上的确有秦怀鹤的影,笑起来的时候,狡黠的样尤其像,以至于有时候言微会失神,有一些念难以抑制地闪过脑。
“那就好……有需要就让吴带岁岁去看看太爷爷。”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闷声说:“我现在去找你,你来。”
“我先挂了。”
这一次之后,秦怀鹤再也不会来找她了吧……
”
她一边吃饭一边思量,秦老爷毕竟是岁岁的太爷爷,她理应问候一声的。
言微搓指腹,一手的油腻,“别来了,你爷爷……”
秦怀鹤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听吴说,你爷爷摔跤了,没什么事吧?”
“五回来的,岁岁爸爸叫人来饭,还没放碗呢,接到电话,说他家老爷在家里摔了一跤,他就走了。”
湾城微微看房成为一个大ip。
言微把碗放到槽里,“不影响,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觉得不太好,毕竟以后我们都在同一个行业里,我不想被别人私议论。”
转大半年过去,言微的公司延嘉成立一周年,发展迅猛,员工已经超过了七十人,公司业务分为两大板块,一个网播,一个营销策划,线上线联动。
那沉寂一会儿,他的嗓音更是低沉,“好,我再跟你确认一件事,你不会再结婚,是针对所有人,还是只针对我?”
她恍惚明白过来,秦怀鹤看见汪达拉她的手,以为她和汪达谈恋了。
话音方落,电话就挂断了。
言微本来已经打好腹稿,想问他这几天都是在谁家里过的,但此刻,这个死一般的沉默,她张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