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脱教坊回到他边,自然不会忘记您对我的恩……”
“哦?恩?老对你多加打骂,何来恩?玉檀珠姑娘觉得老会信了你的言巧语?”
“罪知此乃嬷嬷的职责所在,怎会记恨于心?大家都是坊中不由己的苦命人罢了……嬷嬷您若应了我,往后若助我脱离苦海,还算不得天大的恩吗?您与我都是女,教坊的煎熬……”旃檀拉住虔嬷嬷的裙角,又自称为,一番低声气竟是言辞恳切,“难嬷嬷愿意一辈在教坊,难不想脱了贱籍安心养老?”
闻言虔嬷嬷心中一动,教坊中的仆脱籍是何等的天方夜谭,她此前从不敢想……只是如今玉檀珠的靠山是那蛮横妄为的当朝太弟,皇恩圣,连不能赎买的罪籍他都能动,为自己这等贱籍赎只怕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见虔嬷嬷颇为动容,旃檀立即趁打铁:“虔嬷嬷,您已是个半截已经土的老妪,自然没什么所谓!难您想自己的女儿也同你一般,困死在教坊司一辈?因你一时贪,她便每日战战兢兢被人待打骂,为人母你竟能无一丝愧疚?”
“你、你!你如何知南枚的事儿!?姑娘如今是在威胁我了?”虔嬷嬷一听“女儿”再也无法忍耐。
近些日她为着南枚的事儿焦烂额,可偏偏那个李大人从中横一杠,一着幼蓉,一又钓着南枚一个小丫鬟,像是故意似的挑起争端,然后笑看二女之间为他争风吃醋大打手的好戏。虔嬷嬷既不敢施展手段惩治幼蓉,也不能李大人兴致把南枚调走,更奈何南枚那死丫像是被了蛊一般铁了心信李大人会真的把她带回府。
果然,南枚是虔嬷嬷的女儿。旃檀心里一笑:“罪不敢。我与李意是旧识,知他为人乃是女托不得的。嬷嬷您在坊中多年,可会不知李意是什么样的人?他现如今不过无聊,图一时趣致想看酸戏,若南枚时时在他跟前儿,恐怕要被他吃得连骨都不剩了,然后被抛到九霄云外再想不起。她年纪尚小,在教坊中耳濡目染作腌臜之事,自然难辨善恶是非。可她若是跟你我一齐了教坊,个正经侍婢,再好好教养几年脱了籍,那便能风光地从太弟东大嫁去,到时还愁没有好人家吗?”
“你废了如此多的同老说了这些,到底是想要如何?”
“也不是什么苛刻之事。”旃檀知此事已经大成,也不再自称罪,“坊每日在一起受同样的训练调教,聚在一起态毕毫无尊严,来的样却都千篇一律失了灵,也笼络不住男人的心。我知嬷嬷您在坊品阶极,定不是浪得虚名。我不为难嬷嬷您为我开好些特例,相反,我只要您极尽所能教我床第间侍奉男的奇巧技,助我成就冠绝安的艳名。唯有几,只要嬷嬷从此对我恭恭敬敬,不得让我同寻常那般当众受各辱,这都是您能得了主的。以六极乐游为期,我赌元裨必接我回去。嬷嬷您也不吃亏,即便不成也只是我晚吃一些日的苦,你将来大可加倍补回来,而我必任打任骂;只是成了,嬷嬷您却能得大大的好。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