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手指了,沉默的站在冰箱前,抿了抿,拿了一袋红糖来熬。
她没有再回复慕南的消息,也没有再见过面,两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普通朋友关系,没有人往前逾越一步。
车辆驶离,绝尘而去,而男人却在路灯站了好一会儿,怔怔的看着路的方向。
而这期间,好消息也渐渐的多了。
一个人倚靠在床上,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夜灯,周围寂静无声,全世界好像就剩了她一个人。
这句话,是在他发去了两分钟之后才收到的。
她不妄想了。
比如——
十多分钟后,黎若才发来了消息。
两个人的对话很简单,所有的聊天记录加在一起,只需要用手指稍稍往一,就能到。
谢谢关心。
在茶店里找不到安诺的一瞬间,黎若整个人都慌了,小脸苍白如纸,浑都僵了一。
其实她生理期基本上不会痛的,这么多年也就偶尔疼一次,不像是安诺那样,一痛起来就生不如死的。
不去妄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生活,至少在自己能理完家里的事之前,再也不去想了。
黎若猩红着睛,一边看监控的时候,一边颤抖着手打电话。
【慕南:嗯。】
慕南来的很快,本来南方离这边也不算太远,黎若红着一双睛,径直拉护着他去看了监控。
【黎若:我到家了。】
可是那一瞬间,意识打通的却是慕南的电话。
很客气,很冷漠,像是隔着宽阔的河。
也或许是一瞬间的惊鸿一瞥,真的让她在自己心中悄然生。
不敢至,恐大梦一场。
【慕南:多喝。】
“言肆现在已经过去了,你别着急,我先看一监控,他应该能知大概的位置,我确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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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若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像安诺那样,可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以凭着一腔血的勇往直前。
慕南却看着这对话框了神,好半晌,补了一句直男常用语。
之前所有的冷静都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面扔之后的焦急,还有带着哭腔的声音。
在听到慕南说他上过来之后,黎若原本还在打转的泪突然就落了来。
【慕南:早上喝糖,会舒服一些。】
只是在关上灯之后,漆黑的房间里,床上那团影蜷在了一起,侧过去的时候,角还是落了泪,又很快的滴落了枕中,消失不见。
但是还是煮了一碗红糖姜,喝完了后才去公司。
可是偏偏,安诺还是事了。
她可以一个人负重前行,那是她活该,也是习惯了,但是她并不需要再有一个人被她拉。
慕南跟黎若接了这么的时间,要说看第一的时候就心动,并不可能。
她一样都不到。
莫名的好像被戳中了泪,眶渐渐的变得了一些,她却又飞快的眨着睛,仰着,把泪给憋了回去。
比如言肆终于快要搞定自己的岳父了,比如容绍和向晚要结婚了。
【慕南:洗漱完了就睡觉吧。】
顺便给他回了一句谢谢。
【黎若:嗯。】
所以自我选择,起了缩乌,缩回了那个的壳里,就算外面压得不过气了,她也能在夹中找到一线生机。
随后,才淡然回复了一句谢谢。
这两分钟里,黎若拿着手机看了很久,甚至目光都涣散了。
大家都不是善男信女,也都是成年男女,对于自己的自然会明白的清楚,却又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
【黎若:谢谢。】
对话框显示正在输,却迟迟没有收到消息,慕南放了酒杯,赶又补充了一句。
【慕南:听说喝比较有效……】
越是崩溃无助,就越是脆弱不堪,甚至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觉得温了自己半生。
事实上,是不是真的淡然,她也不确定。
所以就有人选择了远离这样的梦境,也就收起了自己的。
黎若第二天醒来,又恢复了如常的神,昨天晚上的心动都好像不复存在了,手机里收到了一条慕南的消息。
慕南回家后洗了个澡,酒也彻底醒了,但是夜里却没有了睡意,又开了一瓶红酒,坐在沙发上慢饮,手里握着的手机像是在等着一个什么重要的消息。
这世界上,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何其之多,又怎么会仅仅只有程万一个,还有那个恨死了安诺的陆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