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续说话时,安伯一直闭着睛,好似睡着了,康续拍了拍他的手,:“安老哥,我知你也是个苦大仇的人,现在武显扬死了,你心里一定失落。”安伯恨恨地看着忠恕:“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商队多少人去了,他一命能抵这么多人?”忠恕知他一时难以排解心结,只能岔开话题:“安伯,您老人家如何逃过武显扬剿杀的呢?”安伯瞪着他:“怎么?想知我为什么杀不死,然后再手为你岳父报仇?”忠恕摇摇:“您和宋柜待我如亲人,商队的兄弟们就像我的手足一般,听到他们遇难的消息,我心里很是悲痛,大家受我连累,我心里很是有愧,实希望能为大家力弥补的。”
力憔悴,见到忠恕后心一松,竟然在路上睡着了,忠恕把她放置到床上,芳:“你去吧,这里有我。”忠恕,他救了宝珠,又对芳心里抱愧,现在这场面他应付不来,只得拉了拉芳的手,:“师妹,我…”芳眶都红了,勉笑了笑,:“师兄,你放心吧!我知怎么办。”忠恕了,得屋来,就见康宾站在门外等他,看来康续早就等不及了。
正屋里只有康续和安伯两个人,康宾顺手把门掩上,康续示意二人坐在侧,问忠恕:“我到底应该如何称呼你呢?”忠恕就把自己的来历,如何与安伯相识,李靖求助朝,陆变化如何用计,武显扬被颉利诛杀等况简略讲了一遍。康续听说武显扬死了,神比吉文和杜百年听到这个消息时还要落寞,睛闭着,仰在椅背上,竟然泪来,安伯也哭了起来,康宾站在父亲后,给他轻轻肩背。
康续于建造,稍稍两手就足以惊骇世人,很快就积聚了丰厚的资财,收拢了十几个人,暗地里招了几个徒弟,他在武家坡布置了线,在坡上坡设置了大大小小的机关,又悄悄在武家祖宅埋置填充了大量易燃材料,只要武显扬一回家,立刻就能把他困在里面。谁知那些机关坏了一茬又一茬,他的儿都三尺了,武显扬一直没回来,他派人到草原一打听,才知武显扬被突厥发到西域了,这一去就是将近二十年,但康续认准武显扬必定会回来,持在这里死守。今年他认识了想来掘墓的安伯,听说武显扬回到了东方,立刻布置人手把机关重新设置一遍。前天终于得到消息,从突厥来人了,要祭祀武家祖先,康续当即命儿启动禁制,把武家人困住,虽然后来得知武显扬不在其中,但来人必定是武显扬的亲属,他还是准备手,不成想忠恕冒了来,带来武显扬已死的消息,还救了武显扬的女儿。
忠恕听完,着实震撼,武显扬野心能力超群,却被人嫉恨,不知有多少像康续这样的仇家在等着其寝其,而康续为了报仇,卧薪尝胆,守二十年,确实用心毒。
原来康续是安人,十几岁投阿波大寺,周君非常喜这个聪明的小孩,不仅授他课,还让他和梁师都一起研究建造之术,但没让他拜师,也没让他加籍,二十岁后,他的武学展日益缓慢,却不知不觉中上了建造,每天沉迷其中,寺公认他超过梁师都,为众弟中建造第一。周真人仙去后,武显扬挑起斗,康续决支持天风,结果被武显扬打断了右,腰也受了伤,虽经达僧寿全力救治,还是落终生残疾,他对学失去兴趣,留在寺里意义不大,于是就了山,从此一门心思寻找向武显扬寻仇的机会。他自思行动不便,这一辈也难以在武功上胜过武显扬,要想报仇,只能是以己之守株待兔,在武显扬必去的地方设陷阱,守候着杀人,他知武显扬虽然心枭雄,毒歹辣,但仍是正宗的汉人,心底想的还是不忘本光宗耀祖,只要得了势,肯定会回老家显摆的,于是他就改了名字,在离武家坡不远的地方购买宅地,娶妻生,当起了康员外,
过了好一会,康续睁开来,叹一气:“死了!死了!过去了!过去了!”这二十年他一直为复仇而活着,现在仇人死了,他好像也不知如何活了,迷茫的睛环顾着四周,看到了康宾,里又恢复了神采,他看了一安伯,缓缓:“安老哥,向您个歉,过去我并没向您讲真话,对所有人都隐瞒着,连儿也不知我的真姓名,今天事了结了,我也没必要再装去,当着您和师门的人,我把过去的二十年倾倒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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