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九郎着脸冷笑讥讽,向她近:“小贱人,你不是厉害嘛!你退呀,有本事你就去!”
也不怪庚九郎没见过萧皎皎。世家底蕴厚,代代养尊优,是看不起白手起家、趁而立的皇族,世家嫡贵女更不屑与皇族女结。
那两个仆从应该是谢家的人,见到公主还是识得的,其中一个有的,忙与庚九郎禀:“这是晋陵公主,我们谢家二郎的夫人。”
她不想生事,准备偷偷溜走时,只听到庚九郎在后着气,扬声恶骂:“你这个蛇蝎心的毒妇,你竟敢谋杀世家嫡!”
晋陵公主嫁谢家时,庚九郎也是来参过宴的。公主艳名在外,庚九郎只当她是个与自己差不多的纨绔。这被人玩烂了的公主,他并无兴趣,还曾同过谢暄,刚成婚,上就绿云压。
他也然大怒,伸手就要去住她:“臭婊,给脸不要脸,老非死你不可!”
可谁知,这个貌泼辣,嘴毒、心更毒的红衣女郎,居然是晋陵公主。
她整了衣裙,可肩膀那块布料破了,还有疼,她低,白肌肤上还有几抓痕。她拆了发髻,让发全散来遮住肩锁骨。
萧皎皎往后退,庚九郎步步。她推到小亭阑,再无退路,亭就是一池塘。
池塘不,可庚九郎不会凫,在里扑腾挣扎,嘴里大呼救命。
萧皎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趁他扑过来时,她一转,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把庚九郎丢了池。
萧皎皎也不要脸面了,怼骂:“老娘不你事,就你这副癞蛤蟆样,老娘也看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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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脾气爆,力气也大,庚九郎拽不住她,就放了手。
她自己婚前都是风成、不知廉耻,居然还看不起他这个浪,还那样辱骂他。
人虽可恨,但罪不至死,死在谢家更麻烦。萧皎皎正想着去找人把他捞上来时,就见有两个仆从听到呼声赶来,把庚九郎救了上来。
萧皎皎回过,冷静地微笑:“是公你醉酒失足落,与我有什么关系。”
庚九郎是颍川庚家嫡,份贵,纵使浪,也多的是女人捧他。何曾被一个言行鄙的女郎这样瞧不起,指着鼻骂。
他讥笑:“呵,装什么贞洁烈女!老都看见了,昨晚上没少被男人疼吧,让你飞天没有?”
是可忍孰不可忍,庚九郎更怒了,向谢家两个仆人吼:“晋陵公主使计毒杀庚家九郎,快把你们谢家主事的人给我叫过来,今天必须要还我庚家郎君一个公!”
也不是没听过骂他的话,什么禽兽、徒、竖是听过的,但这王八、孙真是被人一回骂到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