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看的人都笑了。“请吃喜酒啊!”有人声嚷着。
拜谢受教,米文信喜滋滋地隔着一层布去摸——纵然是隔着一层布,上手已令人心地浑发麻。他心气,中发,不断咽着唾沫,以致中咽咽有声,好半天才能使心境略微平静。
米文信自不免失望。“总爷,”他说,“你指一,行不行?”
的步伐,走向设在营门旁边的用门板搭成的一张条案。
“嗨!傻瓜。”是打骂俏的声音,“还发什么愣,快把我扛了去嘛!”
“噢!”米文信连连倒退,“是,是良家妇女,我不敢无礼!”
“对了!你听这位总爷的劝,包你不吃亏,我白天替你洗衣服饭,晚上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过了这个村,可没有那个店,别愣着了!”
营门外那么多人在看,米文信要过这一关真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红着脸低疾走。好在客店不算太远,到了那里,门是最后一关,过了这令人难堪的难关,以后就是“玉温香抱满怀”的日了。
“别那样摸,摸得人怪的。”
陪在旁边的那个兵对米文信笑:“是看上你这个小白脸了!怎么样,要能过得去,你就要了她吧!”
“是的。”米文信欣然受教,把袋扛在肩上,了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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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大爷,恭喜,恭喜!”刘二迎门作揖。
“你带走好了!”那兵向米文信说,“袋不能在这儿打开,不然哭哭闹闹麻烦。我劝你了营门也别打开,要跑了你没有地方去找人。扛回家赶快‘成婚’,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死心踏地跟定你了。”
连摸四个,都像老母猪。摸到第五个,人是跪着的。米文信先从后面去摸她的一双脚,估量三寸有余、四寸不到,心里在想:这有意思了!于是往上摸了去,丰而细腰。米文信的呼立刻就困难了,这是个像朵开到盛时的少妇!
“对不起,我也不知谁好谁坏。反正你自己去摸吧!”那人接着又说,“也罢!看你这样,怕是从没有碰过女人。我教你一个诀窍,你摸两个地方……”
正想开说:就是她!袋中咯咯地笑了起来。
原本有些心动的米文信,听她这话反倒诧异。“姑娘!”他问,“你是什么的?”
说着,把袋扛到西跨院,在北屋炕上放倒,了气,心里在想,得先有两句话代,同时,也不能让新娘一就
“啊,啊!”米文信被提醒了。上了年纪的女人,腰肢臃、脚如猪蹄;若能摸到细腰纤足,自然青貌——就算貌不,只要年轻而又细腰纤足,也尽值四两银了!
“我呀!我什么也不。良家妇女还能什么?”
“当然,当然!”米文信只求脱,不顾自己上只剩两把银,满答应着,“回奉请各位喝一盅。”
那人愣了一,旋即会意地:“我让你自己挑一个!可是准摸不准看,一看,我们这个买卖就不成了!”
等上了四两银,有人带着他去“领货”。走得远了,米文信赶上两步,叫一声:“总爷!”接着把一两银了过去。
这算是什么路数?米文信正在发愣,只见袋一扭有一小块地方微微发亮,定睛细看,方始了然,袋上是个小,凑在的是一只睛。
“你们什么!”为的一个面涉,“买卖就买卖,别开玩笑!”
袋中极叫:“噢,噢,你回来,我有话说!你听我说嘛!”等米文信不理她,那声音可就变了:“你个瞎了的穷酸小短命!有福不会享,真是讨饭的命!去你娘的——当了你娘的裹脚布来买老婆,你还想怎么样?想娶个公主啊……”
条案后面或坐或立的有五六个兵,其中一个迎面笑:“嗨,小白脸!你是找妈还是找媳妇?”
到此地步,手中才有分寸——是摸不到的,都用双手环抱在前挡着。有那泼辣的,竟从袋中捣了一拳来,打得他的鼻又酸又疼。学个乖,只摸腰为妙。
“一定是个大人儿呢!”刘二说,“米大爷,我替你扛去!噢!”他自己在额上打了一掌,“这得米大爷自己费劲!”
“别取笑了!”米文信尽量装得洒脱地说,“还不知人怎样呢?”
终于摸中了一个,细腰一捻、纤足一握;摸她上时,不言不语,只是退缩,可想而知是个举止稳重、谨守礼法的好女!
他们所卖的是从甘肃一路掳掠来的女人,有老有少,有俊有丑。每人一个布袋,密密住,四两一个论袋卖,好坏各凭运气。如果可以看一看,年轻貌的抢着买,既老且丑的没人要,那不是生意经。所以就这“准摸”,也还是一两银的功效。
“他是找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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